可是她还得顾忌姜灿尧。
该死,她堂堂一个皇帝,被姜灿尧这个功高震主的扶弟魔逼得,处处给一个后宫郎君低头!明知道牠在做戏还得配合牠!
妶姈牙齿咬得咯咯响,咬牙切齿半天,才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就依你的意思彻查吧。”
仗着自家姐姐势力横行霸道的吸姐精姜灿烂十分得意,牠瞥了嫃环好几眼,说:“去传御膳房的总管,让她把近日领过木薯粉的人都带来,再查哪些宫苑有谁领过的,一个都不许放过。”
牠说着又瞥了嫃环一眼。
妶姈已经猜出牠这是在用害她男儿的方式构陷嫃环。
果然男人最擅长构陷别人,最爱做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了。
她眼神阴鸷,盘串盘得更快了。
御膳房总管来了,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她行了礼,恭敬禀报:“虏才已经查过,近日领过木薯粉的只有绾贵人宫里的人,说是要做珍珠丸子。此外再无她人。”
嫃环与榴朱对望一眼,心知又被拉进坑里了。牠沉住气,禀报道:“四日前,臣胥想吃马蹄糕便让梡碧去取。牠回来时的确带了些木薯粉,说要制珍珠丸子。”
“那么敢问绾贵人,木薯粉还在吗?”姜灿烂贱贱地开口,挑衅地问。
“想必还没有用完。”嫃环回答。
妶姈不说话,冷眼看姜灿烂,看牠还要耍什么新招数。
牠果然招招手,叫上来两个作伪证的宫男。
宫男跪下说:“回皇上,七夕夜宴那天,绾贵人曾独自外出。虏俾见小主好像往爹爹的清凉殿方向去了。”
妶姈已经在揉太阳穴了:不就是姜灿烂让人攒局害嫃环嘛,这会牠们那边几个人都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当她没眼睛吗?
一群自以为聪明的死蠢贱人。
姜灿烂不知道妶姈在心里已经骂牠们一党人骂得非常难听了,自顾自地又开始演戏:“绾贵人,你好狠心呐!”
狠心的明明是牠自己。
曹默也哭哭啼啼地开始恳求嫃环:“绾弟弟若是记恨我,打我骂我也就是了,请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舞阳,牠还是个襁褓婴儿!”
妶姈继续揉太阳穴。
眼看姜灿烂越跳越狂放,甚至跳到跟皇后对呛,妶姈终于有了由头,立即训了牠两句,要牠尊重皇后。
随后她身心俱疲地转向嫃环:“被告,啊不是,绾贵人,你可以为自己辩护了。”
嫃环优雅地掀开裙摆跪下:“臣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姜灿烂又摆出恶狠狠的嘴脸,针对牠说了一堆栽赃陷害的话。
妶姈别开脸不看牠:好好的美人,摆出这种狰狞表情,也丑了很多,实在丑得没眼看。
“绾贵人,你能想起有什么人,看见了你未曾进入清凉殿吗?”妶姈问。
嫃环沉默半天,实在没有人。
妶姈带不动牠,只好说:“既然如此,那朕只好先将你禁足再做打算。”
她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朕定会查清此事,绝不使一人含冤。”
谁懂啊,她想要的不是查清此事,而是杀了姜灿尧,然后再杀掉姜灿烂这一伙人!
嫃环其实也挺惹是非的,又绿茶吊一个,等她玩腻了也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