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慈默了默,心中羡慕。
“你自己用,”萧静说着,抬手掩上车窗,道,“不许向来时那样一直掀窗看外面。”
庆慈惊讶道:“王爷怎么猜到的?”
“用得着猜?”没见过雪的南方人,萧静呵一声。
不用拉到,庆慈耸耸肩,收回手,将两个暖炉一个搁在小腹,一个捧在手心。
两人赶到城南门,雪势不停。如此天气下,城门过往的百姓稀少零落。萧静领着庆慈上了城门,坐在阁楼处上首,恰好能一眼窥见遥遥官道那头。
萧静沉声道:“应该快到了。”
果然等了没多时,官道尽头远远出现一处黑点,渐渐地,黑点在风雪中渐渐清晰壮大,原来是一队冗长的车队。领头两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着金鳞甲胄,一派护卫之姿。
“来了!”庆慈兴奋道,快步走到城墙边上,惊叹道,“嚯,这么多车队?刘世伯这是连家里的蚂蚁窝都要带来了么?”
萧静走到她身后,淡笑道:“这自然是刘老大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刘澎年得知萧静在城门阁楼上等候,未等车队列好,忙下车奔到阁楼参拜。一进阁楼,便垂手拱手见礼:“老臣拜见北疆王殿下。”
“刘老大人请起。”
“谢殿下。”
刘澎年抬头,就看见庆慈站在萧静身旁,一身火红衣裙,笑得灿烂:“刘世伯,终于把您盼来了!”
刘澎年飞快扫一眼萧静的脸色,笑看庆慈,赞道:“庆丫头今日打扮喜庆,老夫瞧着好看!”又乐呵呵问,“志渊家信里写你在京城开了医馆?今日不忙?”
庆慈殷勤道:“再忙也要来接您不是?不过我出门太急,忘了叫师父一起来了。”
刘澎年哼一声:“你师父那人才不愿这样大雪天跑出来接我这老头子。”
庆慈心道,确实如此。不过她嘴上肯定要为丹拂子说话:“师父心中是想念世伯的。师父说与世伯一别多年,这次能有机会在京城重聚,一定要与您好好把酒言欢。”
“这么些年,你师父爱喝的毛病还没改?”刘澎年无奈道。
“师父嗜酒,一辈子向来如此。”
刘澎年摇摇头:“你师父喝酒可是半路出家。老夫刚认识他那会,他可是滴酒不沾。说夸张点,远智大师若是破酒戒,都得比那会的他能喝。”
“啊?”庆慈一愣,不由想到十八笑那件事来,她好奇道,“世伯,那我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开始喝酒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