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庆慈冲他眨眨眼,表示知晓。
萧静看了一眼深坑里开了一大半的棺椁,转身对姚千同道:“将这具棺椁和尸首带走,厉九皋的死要查,这具女尸的身份也要查。”
姚千同立马道:“是!”
萧静又对赵迦道:“派人去厉九皋老家,看他死后这十几年,有无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是!”
大队人马行动起来,几名侍卫重新跳下深坑,七手八脚去抬那巨大棺椁。萧静领着庆慈退出人群,沿着来时路,往陵园大门处走去。
陵园里山路修得平缓,此处山涧又是避风口,路上风雪倒是偏少。庆慈跟在萧静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将积雪踩得咯吱作响。
日头还不高,二人身影在雪地上拉出一对极淡的灰影。
“在想什么?”萧静问。
庆慈小脸苦哈哈地,皱着鼻子,叹气道:“王爷,今日这一遭,我更加肯定厉九皋是假死!”
萧静偏头看她,恰好身后一缕曦光打在庆慈左侧耳畔和侧脸上,映得她脸颊上的细微的绒毛一清二楚,再配合她孩子气的皱鼻子,显出一股子稚气。
明明昨日还顶着一张明艳飞扬的娇媚脸庞,今日一瞧,这丫头好像又轻了两岁,孩子气十足。
萧静看她,淡笑道:“今日如此倒也算是重大发现,这下你更有底气推断厉九皋同常鹤伦是同一人了。你为何反而不痛快了?”
庆慈叹口气:“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同师父说……”她抬眼看萧静,有些替丹拂子委屈,“我看得出来,师父他因为厉九皋的死愧疚了一辈子,眼下却要忽然告诉他,厉九皋可能没死,这十几年来师父心里的痛疚通通都是欺骗——这要师父如何承受?换我是师父,只怕要被打击到气出好歹来。”
萧静只道:“你把丹谷主想得太弱了。”
冲击是一定有的,但能做得了药王谷谷主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被击倒。
庆慈噘嘴,嘟囔道:“我只是不知怎么同师父开口。”
“嗯,”萧静勾勾嘴角,“此事便由本王来与丹谷主说。”
庆慈闻言,忙追问:“王爷要怎么说?”
萧静沉思,道:“一会叫上丹谷主和刘澎年,一起去法宏寺找远智大师聊聊。”
“一会儿?”庆慈有些愕然,“今天就告诉他们吗?”
“自然,万一从能三人口中得出什么新线索呢?”萧静停住脚步,转身冲远远跟着的燕然勾勾手指。
燕然快步上前,抱拳道:“王爷请吩咐。”
“着两名金鳞甲去找丹谷主和刘老太医,告诉他们,厉九皋十几年前的死别有内情,叫他们二人速来法宏寺远智大师处,本王和庆慈会在那里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