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贵族的痕迹,满脸都是污垢。
“乌马!我的好人!”
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人再多!事再重咱们也该洗洗手、脸再吃饭啊!”
我虽然这样说,可手里的粥还是倒进了嘴里。
“不用啦!你瞧我们哪个不是这样!”
乌马与我对看一下,再扭头看与我们有点距离的其他队员。
“头儿!”
一个队员看见我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站起身来,坐到我们两个对面,“乌马小姐!你们两个得想点办法啊!给一千五百六十三个人煮吃的,不好弄啊!总不能让他们天天吃粥吧?”
乌马大大地吃了几口,“我看,让他们自己煮吧!这附近的柴也用不了两天,我们的人手绝对不够!”
我点头,“这是早晚的事!不过这需要一段很长的过渡期!从明天开始,让几个组轮着来找柴、运粮、煮吃的!我们的人就分插到每个组去,绝对不能让他们乱来!比起这事,今晚上他们的住处可不好安排!”
“对!他们肯定是进不去城!这座小城堡不知道还支持得住这么多人吗?如果行,让他们挤到里面也行!”
乌马望着旁边的城堡说。
“今天下午!乌马你在这里守着,千万别让这里出什么乱子!我进城把朱浊流叫来,他安排起这些事来很妥当!我还得准备下夜里的行动!”
我提出一个建议。
“让我留在这儿?那群女人一点不像女人,那群男人一点不像男人!全是疯狗!”
乌马有些不情愿,“不过,只有我能压得住他们!我还是得留下!”
“怎么回事?这些人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我无奈地看着乌马咬牙切齿的样子。
“也许是昨天我没揍死他们!竟然有几十个女人和百来个男人围着我,要强奸我!他祖爷爷的!我揍倒了一地,那些家伙竟然还哈哈大笑,大叫‘有趣’!蹄铁!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火红的眼睛瞪向我,似乎我变成了那个淫笑的男人,要把我撕成粉末。
“他爷爷的!”
对面的队员倏地站了起来,“头儿!咱们不能跟这群禽兽有关系!我们这就把他们赶走!”
“这不行!你坐下来!”
乌马的气消了,把面前的队员招呼着坐下来,“我现在是受了些委屈,可这换来了我们敌对势力的顾忌!我能忍得住!大家都应该忍住!”
“对!我们要给他们制定一套规则,奖惩由此来,这样应该会逐渐把他们安定下来!”
我又在构思。
“蹄铁!也许我们可以把战争即将爆发的信息通告他们,让他们恐慌,然后,我们出面利用他们求生的心理把他们进行改造!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不听话!”
乌马的嘴又吐出一阵怒气。
“行!就这么办!他们肯定也知道些消息,可他们肯定不会多想!只有让他们感受到威胁后,事情应该会好办的!乌马,这里暂时交给你领导!”
我吃完最后一口粥,“我现在就去把朱浊流换来!你们两个一起,会容易很多!”
把食器放下,就往城里走。
乌马几口吞光她的食物,赶上来送我,“蹄铁!小心点!城里的局面还非常混乱!一旦出现什么情况,到城门口!我们会随时注意那里的变化!”
她那污浊的脸眨起无边无际的无奈。
“乌马!我亲爱的妻子大人!你放心!有空中伙伴的掩护,怎么着也会逃出来的!”
我伸手使劲地握握乌马拽着木剑的手,“你也要小心!这一千多人也不是好管的!”
我觉得我们俩似乎在生死离别一般,最好不会再进行下去了,说完这句话扭身就走——看见前面的桶里有些水,上去洗洗脸手,把秋初的热浪隔到一边去,带着丝清凉味往前走。
我们怎样才能一劳永逸地摆脱目前的困境?只有一个办法,回到大乌鸦的身边!可是那不会带来我的梦想,看似向梦想前进了一步,可我们很明显地将落入一个怪圈,只要有反对势力一冲击,我们就完了。我们的生活一定要越来越好,我们的一切一定要越来越安全!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没有!只有一点一点去争取,再快的刀也劈不开与刀相同材料制定的乱麻堆!对这一千五百六十三个人只能按刚才商量的去办,谁也没有这种经验,只好这样!教会的势力用不了多久,应该会压塌黄石郡长给我们的保护伞,钟明的势力也会继续来压我们,我们没有变成他的奴才,他绝对不会死心,这些才是乱麻的核心,要解开真的很难!边疆因为我们的缘故又起了纷争,国王也不甘心,无论哪方胜利,他们的手都伸向我们,这可是没有余地的扫荡!我们必须尽快加深在飞跃郡的根系,还要伸出许多新的根系到其它的地方,就算他们能把我们挖出来移到他们赐给我们的地方,也得让他们多费把劲!刚回来的难民差不多都在向骑马郡奔逃,而在这里早就扎下根的贵族们却好像没有行动,难道是因为国王颁的新法令:“逃亡的贵族剥夺一切特权、财产和称号,贬为一无所有的自由人!”
现在城里看上去很稳定,可内里却波涛汹涌,肯定都在想方设法得到国王的调令!对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四十大队可是买卖人,我们需要货源和销货地,而这些贵族在飞跃、飞奔、飞腾这三个矛头郡之外肯定有很多领地,只要局势一动荡,我们可以以购买他们手中物资的形式把他们送到内地去!我们只要掌握了这个物资通道,应该可以在危急的时刻逃离开去……
我的脑子正在思考着很多问题时,不想,我的脚已经把我带到城门口!城门口的城卫兵突地向我伸出明晃晃的武器,“站住!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