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件事,“哪来的‘通行证’?我早上出来前都没听说啊!”
我没找到,只好小心地问。
“没有‘通行证’就滚!”
城卫兵蛮横地吆喝!
我退后两步,望着里面慌乱的人群,仔细找,我终于发现了那个吆喝的血刃郎,“血刃郎!”
我大叫一声,城卫兵朝我一瞪眼,拔出明晃晃的刀就要砍我,我急忙往后退。
血刃郎的耳朵还算好使,扭过头来,看见我了,他急忙撇开人冲到城卫头领那里先一阵笑,再施个礼,“总兵大哥!外面那位可是我们四十大队的马先生马头儿!你老就放他进来吧!以后城里居民的粮食大概得靠他来跑腿!黄郡长早就颁发了他的通行证!”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亮了亮,“我们只是被这群人给绊住了脚,没送去!”
“好!你们这群怪物!在这节骨眼上,还想着发财!”
扭头冲我这边喊:“放行!让那个不知死活的人进来!”
正在挥刀玩着追赶我的人站住,回头望望,收刀回鞘,转身,迈着无力的脚往回走,“呸!要是老子能走!绝不多留一分钟!他妈的鬼地方,真是他妈的鬼地方!”
边走边咒骂,惹得所有的城卫兵无力地笑了起来。
我见没了危险,跟在城卫兵的屁股后面往里走,我可害怕他们突然再来一刀,冲着每位城卫兵笑着施礼,“有劳诸位大哥!”
好不容易趋到血刃郎与那个总兵的跟前,“多谢总兵大人!”
我伸手从一副讨揍样子的血刃郎手里夺过“通行证”,“血刃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埋怨地问。
总兵抢着回答:“飞利国的军队已经聚集到小飞星对面的边界线上了!你还不知道?难怪你还敢进城!”
他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似乎又在赞扬我的愚蠢,“整个飞跃城已经处在戒严状态!
“我的心里没有点波浪,瞅了瞅站在旁边看戏的血刃郎,笑着向总兵施礼说:“哦!原来是这样!”
显得不太在意。
“嘿!我说你这个狗屎堆里爬出来的臭虫!你以为你有几万大军保护着你啊?连我们的将军乾元上将都不住地皱眉头!你是什么东西?”
总兵大人一边说一边把我当作玩物似的查看起来。
我等总兵把手放开,无力地靠着墙来看着我,我这才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衫,“对不起!尊敬的总兵大人!是小的不懂!”
“你小子不说清楚别想走!”
总兵噘着嘴说。
“这——”我可犯难了,虽然我有些个人看法,可与这些专业的官兵比起来,肯定还差得很远,于是我抖了抖自己的胆子说:“总兵大人!小的说得有没有理都请你老人家别怪罪!”
见他点了点头,我说:“这次飞利国出兵的原因听说好像是在小飞星出现的神秘修行者?”
见他点头,我继续,“这管我屁事啊!我又不是修行者!再说啦!人家找的是那些神秘修行者,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他把我们怪情国翻了个个儿,也不一定能找到,还是得靠我们伟大的国王陛下统领的各位英勇的军士,才可能在我们的土地上挖出那些神秘的修行者!飞利国不是傻子,逼急了,那些修行者说不定会帮着我们怪情国!那时!哼哼!飞利国就等着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我的样子——我敢肯定是流氓样。
“你小子说得似乎挺有理!你还有什么看法没有?也许能让兄弟们好过些!”
总兵一边说,一边盯着周围有些释然的城卫兵们,“继续说!让我们弟兄也听听狗屎将军的计策!”
“对!让他说说,万一飞利国攻来了该怎么办?”
城卫兵们开始起哄,有几个要趁机往外逃的人也忍不住好奇,站着聆听。
“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又不能说出来,随口乱说:“这个,我们这么办!反正飞跃城周围的树林全被他们上一次的进攻给耗光了,庄稼也还没恢复,只要我们坚守在城里,等冬天来,冷也要冷死他们!更别说饿了!”
城卫兵所有的人张口哈哈大笑起来,总兵笑完后,“小子!你快走吧!有意思!”
我急忙拉着看够戏的血刃郎就往人群里挤——身后传来嘲笑声,“离冬天还有几个月!人家围城的时候,人家不敢从他们国内运,只怕按这堆狗屎说的,冷死的饿死的是我们!”
笑声戛然而止——看来他们也知道死的还有他们自己!
血刃郎一离开这些看不起的城卫兵,他的地头蛇一样蛮横的脸似乎涨得跟城门一样大,有人一般大小的牙齿闪着凶光:“滚开!没看见我们马先生来了!”
把抢购的人和寻机逃出城的人挤开一条大缝,我只好跟着这位开路大将走进我们的粮食堆里,不再跟着他回身去拦人群。
四十大队除了城外的人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集中在这里,都在艰难地维持秩序,那些不想排队的人在那里闹哄哄地竞争着出价——杜青、陶禄、朱浊流、杨于令、许秋博这几个人一下围了过来,而苦狗只是对我笑了笑,又埋头和队员们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