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季缺也捏住了她的某块肉,手法同样很轻。
宁红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不然为何会这么快反击,还是占便宜的这种。
可是她很快发现,季缺确实是睡着的状态。
她的眼睛让她看什么都比较准。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过夜时,死在季缺身旁的某些动物。
她当时怀疑过它们是被这家伙梦中杀死的,可只是怀疑而已。
而如今,貌似印证了这一点。
她忍不住手上加力,几乎同一时间,季缺手上也跟着加力。
宁红鱼放开了手,季缺也放开了手。
她再次一捏,对方的手再次搭了上来,并且速度很快,她早有准备也没有躲开。
如此重复了几次,宁红鱼确定了季缺在睡着后,确实有“以牙报牙”的本能。
最终,宁红鱼松了手,季缺也松了手。
她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小疼的胸口,确定了对方出手要比自己更重一些。
也就是说,在他睡着后你偷袭他,他小伤你重伤,他重伤说不定你就死了。
宁红鱼发现越发有点看不透眼前的“表弟”了。
这家伙到底还会多少东西?
片刻之后,她看了看自己因为被捏有些凌乱的衣衫,脸颊忍不住有些泛红。
这家伙的反击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我不过捏他脸,他却捏人这里,最为气人的是,你还很难说他变态无耻,因为他是真的睡着了。
感受到自己脸颊微微发烫,宁红鱼忍不住暗自吐槽道:“变态的是他,我脸红什么?”
时间在缓缓流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那些一直萦绕在屋子四周的声音也跟着消失,当季缺醒来时,半夜里一直没再出现的观主陈鲤已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和身体上已然没有了那诡异的青苔,神情也恢复成了怡然自得的高人模样。
唰,唰,唰
扫帚扫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着陈鲤扫地的样子,整个长虚观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仿佛昨晚那诡异的一切都是幻梦,可经历过一切的季缺和宁红鱼心头忍不住生出了怪异的感觉。
两人依旧很有耐心的观察着一切。
之后是波澜不惊的一整个上午,这对躲在夹层里的表姐表弟,看了一上午的长胡子老头儿扫地秀。
即便过了午时,陈鲤依旧没有其他动作,沉迷扫地,不知疲倦。
直至下午时分,一声“丹灵子啊,该开饭了吧?”的声音响起,季缺和宁红鱼一下子精神了。
“丹灵子啊,该开饭了吧?”
和昨日一样,陈鲤的语气多了些暴戾的气息。
即便只是语气,都让季缺和宁红鱼感到了危险。
是的,每次从这个时候开始,陈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变得不再是人,让人感到恐惧。
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忍不住看向了道观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