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丹灵子该出现了。
昨晚两人都有些好奇,丹灵子到底去了哪儿,还会不会出现。
“丹灵子啊,该开饭了吧?”
当说第三次这句话的时候,陈鲤整个人已变得十分暴躁,不断用脚蹂躏着地面,像是脚底很痒一般。
就在这时,丹灵子的身影出现了。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之后,季缺和宁红鱼就看到他走到了前院那棵树后。
当一只大着肚子的麋鹿被拖出来时,两人都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如果说季缺第一次见到那只麋鹿大着肚子是偶然,昨日第二次见到是巧合,那这第三次呢?
哪里有这么多大着肚子,毛发和个头都相近的麋鹿。
当丹灵子开始啃食那麋鹿时,两人只觉得像是掉入了一段不断重复的时光片段里。
两人都不在说话,静静看着这和昨日极其相似的一切,只是偶尔的一些细节,提醒他们这不再是昨天。
丹灵子站在旁边,目睹自己师尊吃饭,神情认真且严肃。
不知为什么,季缺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奇怪。
这个时候,宁红鱼碰了他一下,在满是灰尘的木板上写下了两个字——“祭祀”。
季缺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古怪的点在那里了。
是的,丹灵子的模样不像是在伺候自家疯子般的师尊吃饭,更像是在进行一场祭祀。
他要祭祀的是谁?
陈鲤?
陈鲤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祭祀。
“娃,你着相了!”
“镇元大仙,镇元大仙,嘿嘿”
陈鲤一边啃食着那头麋鹿,一边满嘴是血的说着这些疯言疯语,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在了他身上。
吃完之后,陈鲤心满意足的往后院走来,拿起了扫帚,继续扫着地。
而丹灵子则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大殿内走去。
看着这一幕,季缺和宁红鱼心头的寒意更甚。
邪门,真的邪门。
这种昨日和今日近乎一致的经历,总让人有一种处于噩梦中的感觉。
这个时候,宁红鱼继续在木板上写了一个字——“鹿”。
是的,鹿。
如今的季缺很想知晓,到底哪里有这么多大肚子的麋鹿,或者说,这道观里这种麋鹿有什么古怪。
于是两人使了个眼色,开始顺着夹层往后退。
他们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夹层,来到了这堆满杂物的屋子里。
透过那木门的缝隙,可以看见陈鲤正满胡子是血的在那扫地。
之后,窗户被推开,两人顺着外墙往前院摸去。
两人很攀上了院墙。
这时的前院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