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套房子七百多平方,聂惊荔从餐厅走到他卧室,得经过大客厅,再转折个弯,踩着廊道的浮雕地毯小跑过去。
卧室门敞开着。
她站在房门外,唤他:“喂,裴熠词。”
然而,室内一片寂静,迟迟得不到回应。
她脚步轻挪,欲走进去瞧瞧情况。
男人矜淡清徐的嗓音却从她耳后袭来,掠着几分戏弄意味:“怎么,想窥我洗澡?”
他其实早已经洗好了,刚刚在书房接听一通跨洋电话。
聂惊荔扭过头,未预料到他挨得那么近,整个人直接就撞在他怀里。
裴熠词顺势而为,双臂遒劲有力的箍紧她。
鼻息满是他的香味,聂惊荔耳颊顷刻烧红的说:“我只是来叫你吃饭。谁爱……爱窥你了?”
她很没出息,一栽进他胸膛,都舍不得挣扎。
裴熠词见她没抵抗,好不容易封印住的野兽又开始在撕扯他的理智,使他喉头再次炙灼,无法自控的捏掐她下颌,迫她仰昂,欺凌她甜软的红唇。
聂惊荔大脑空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得逞。
“今晚,留在我这里睡。”他趁热打铁。
聂惊荔眼尾洇着丝缕潮红,底气失去大半截:“我们还要谈工作……”
“工作可以睡完再谈。”她今天忙了一天,也该累了。
“可是……”聂惊荔内心逐渐动摇,都是他的吻作的祟:“我没带衣服。”
“可以先穿我的。”他埋头,辗咬她的肩颈,锁骨,补充:“明日,我再让凌澎送些衣服过来。”
聂惊荔招架不住,最终松口答应:“好。”
裴熠词如愿以偿,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抱到餐厅:“那先吃饭,别饿坏了。”
……
荔枝纯阳汤入口丝滑鲜甜。
聂惊荔喝了两小碗后,头脑渐渐清醒。
她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会出大事的。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跟我学长还有个约,快十一点了,你早点休息。入驻平台的事,咱们明天再谈。”
“跟你学长有约?”裴熠词清眸倏冷,语调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约午夜档的?”
他神色一点一点的晦暗:“我劝你别惹我发疯,聂惊荔。否则……”
威胁的内容,无非是要破坏联姻,让她继承不了家业。
聂惊荔无比清楚,摸摸鼻尖,暂且妥协。
她拿出手机,转移他的不良情绪说:“七日蔬的邀请码,是多少?我先填一下。”
裴熠词未作答。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