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全棚之人的心声!
冷冽的,战飞羽道:“有此必要吗?”
点点头,肯定的,朴幼妮道:“极端必要!”
放下酒杯,安详的,战飞羽道:“极端必要?”
斩绝的毅然的点点头,两个人同时。
这动作正是全棚每个人都有的心意。
眸瞳中寒芒扫射全棚一周,慢条斯理的整整衣襟,坐正身躯,气定神闲,轻柔地,战飞羽道:“哪位来搜一搜战某人的身上如何?”
嗡嗡之声不绝如缕,又是一次混乱,骚动,交头接耳。
大出意料之外,大过清白的表现,使那两个娇俏的美人儿——青楼双艳朴氏姐妹,相对的傻了眼!
骚动后是一阵极度的沉默!
“搜身”这是一种极度的污蔑,以战飞羽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与名声,谁是配搜他身的人?棚中人自知还没有这种身份,就是有,也要自度道不道义,更不用说有胆没胆却也是一个最大的衡量条件。
久久,没有人表示,一个个都在寒芒扫射下俯首不语,连看也没人敢看。
朴少姑怔凛中,突地展颜娇笑道:“战大侠说说就是了,哪有那么严重?”
冷冷地,战飞羽道:“我的话有那么重的份量吗?”
极端不安的朴少姑道:“有……有……只是……”
战飞羽道:“只是什么?”
嗫嚅地,朴少姑道:“只是这金不换怀中之物,是谁得了去呢?”
战飞羽凝视朴少姑道:“按情理,姑娘两人是搜他身的人,当知物事是谁得了去的,姑娘是聪明人,还要我说穿吗?”
一怔,蓦然大怒,粉脸陡生威煞,朴少姑道:“战飞羽,你是个人王,江湖上的扎手货色,顶尖人物不错,你讲话可客气点,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姐妹俩拿了那物事吗?”
古井不波的战飞羽道:“拿不拿,谁拿,我说过,姑娘当知是谁……”
杏眼圆睁,气急地,朴幼妮道:“战飞羽,你这种血口喷人的下作方法,实在不像是应该由你说出,我警告你,你莫以为你是个硬角色,是个跺跺脚江湖就能晃荡的人王,就陶醉得不知天高地厚,我姐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笑笑,战飞羽道:“我是那样吗,姑娘?”
气呼呼地,朴少姑接口道:“战飞羽,不管你是不是那样,你说话总得明明白白的,不能话里有话,暗指些什么……”
战飞羽扭头望向窗外道:“我话里有话不错,姑娘以为有什么话,何妨说出来听听……”
朴少姑叱道:“你讲谁拿了物事我姐妹俩应该明白!”
战飞羽扭头注视二人道:“不错,我是那样说的,姑娘心里不明白吗?”
大声的娇叱,朴少姑道:“你这不是明明说那物事被我们拿了吗?”
战飞羽凝重的道:“我‘明明说’了吗?”
神情一怔,姐儿俩相视一眼,战飞羽轻轻道:“姑娘自以为明白,我看两位实在糊涂得紧!”
人要是不聪明,你说他聪明他会大不高兴,人若是不太聪明你反而极口称赞他聪明,他会乐得飞上三十三天去,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似乎三十三天上的玉皇大帝的宝座他都曾经坐得不屑坐了,反过来一个愚笨的人你说他像个笨牛,他不给你一耳刮子,那就是真正的笨牛了,假若你说他聪明,他不以为你是在挖苦他,反而沾沾自喜,那也笨得差不多同条猪一样了,人,就是这么个奇妙的东西,永远没法使人了解透彻。
青楼双艳不顶聪明,可也不笨,战飞羽竟然直接说她俩个糊涂,守着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她俩能受得了吗?
竹棚外的大太阳毒得像一团火球,热气穿进棚来,加上心火,里外煎熬得朴氏姐妹,一双脸儿红朴朴的,两双冷眼,怒射着战飞羽,朴少姑道:“战飞羽,我姐妹糊涂,不及你战大侠聪明,但是你也太过蔑视武林人了,你得给我们个解释,满意的解释,否则,姑奶奶同你没完!”
目光一亮,笑了,战飞羽笑得相当开心!
朴幼妮怒道:“你!你笑什么?”
眼角一瞟,望向窗外,战飞羽道:“姑娘,不用我解释,解释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