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斯说。
我愤怒之极,站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的头脑打转,只得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旁,这时,玛克辛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把自己去海恩斯教堂听他布道的事告诉了她和达根,但省略了关于书的那件事。
〃我才不在乎海恩斯说的任何话。
〃玛克辛说,〃他的那次中风还不仅仅是坏了他的视力。
〃我查找到那张刊登里弗斯讣告的《还乡人》报纸。
讣告是很一般的那种:一张里弗斯的照片,一段对他生平事迹的赞扬,特别是他在纽芬兰度过的那段时间。
我查找了后几天的报纸,上面刊发有费尔德中学的校友写的哀悼他过世的书信。
我很惊讶地看到有一封是普劳斯写的,还有几封是其他几个〃城里娃〃写的,当时他们几个总是自告奋勇要请愿抗议里弗斯对我和其他几个男孩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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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乡人(4)
普劳斯写道:〃自离开费尔德主教中学后,我时常心存感激,感激自己从里弗斯校长那儿学到的功课,校长虽然严格,但他是我一生有幸认识的最细心、最公正的人物之一。
〃这封信的落款是王室法律顾问戴维·普劳斯。
如今他成了律师。
还有波特,他是名医生。
我不知道普劳斯是不是想让我们这些认识里弗斯的人从这封信中读出讽刺的意味来。
即使这样,我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那样对待过菲尔丁。
我又读了其他信件。
有些是〃住校帮〃写的,包括那个〃拳击手〃安德森,如今他是议会的议员了。
在信中,他多情地回忆起根本就没有过的美好日子。
他们立志要成为的那类人就应当这样铭记、颂扬自己的老师。
有一件事我想肯定是不能做了,那就是继续为海恩斯干活。
我害怕被进一步拖进他那个怪诞的世界当中,在那里很难说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
尽管他拿着怀表表演得惟妙惟肖,尽管他声称上帝不会再发出邀请,但我敢肯定他是要继续归化我的。
我决定离开《还乡人》,发誓尽可能地避开他。
下次见到我母亲时,我打算不向她提起自己去布鲁克林的纽芬兰五旬节派教堂的事,除非她主动提及,不过我怀疑她敢不敢提,因为要她去想,更不用说谈论我是怎么在耳边响着海恩斯诅咒的情况下逃出教堂的,她会害怕死的。
也许她根本就听不到这回事。
加里格丝小姐知道这事对她会有多大影响,也许不会告诉她。
要么就是海恩斯,因为不想让人看做他没有得逞的样子,所以也许不会把这事告诉她俩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向达根和玛克辛道了别,请他们告诉海恩斯我不再回来了,也不再住合作公寓了。
在纽约,我又多呆了三天,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睡了三天两夜,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决定回纽芬兰,可怎么回去,我没有主意。
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