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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乡3（第3页）

&esp;&esp;陈权举起椅子，重重朝她身上劈去，女人倒地，发出刺耳的尖叫，那种过于干涸的嗓音像蝙蝠也像山兽，很难相信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叫喊。

&esp;&esp;陈权转身往玄关走。

&esp;&esp;永远平稳的手在这一刻颤抖着，他解开防盗链，“咔哒”一声轻响，旋转门锁，纹丝不动。

&esp;&esp;女人重新爬起。

&esp;&esp;匍匐撑起身，摆正手臂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往陈权的方向走。

&esp;&esp;陈权拿出手枪射击，女人中弹后晃身，继续往前。

&esp;&esp;陈权又拿出匕首，直接去割她的头颅，刀刃入骨，卡顿，切了一半下来。

&esp;&esp;掉落一半的头颅，女人毫无反应地继续走。

&esp;&esp;她走到陈权近前，伸手被他拦开，指甲却猝然伸长，探入他的伤口里面。

&esp;&esp;火焰烫到心脏。灼烧的疼感席卷全身汹涌而来，剧痛无比。

&esp;&esp;有一瞬间陈权觉得他要死了，他看到婴儿形状的黑气在女人肩膀上蹿行，往他的伤口里灌。

&esp;&esp;熔岩或者火焰，无法辨别，他只觉得烫，刺痛，灵魂和骨髓一齐震颤。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音。

&esp;&esp;紧接着听到一声很轻的呼喊。

&esp;&esp;“陈权……陈权……”

&esp;&esp;“陈权……”

&esp;&esp;“醒醒。”

&esp;&esp;陈权睁开眼睛。

&esp;&esp;他在床上醒来。

&esp;&esp;肩膀酸痛，手臂发麻。

&esp;&esp;有个女孩正枕在他的手臂上。

&esp;&esp;侧身抱着他的脑袋，阿为把吻落在他的鼻尖。

&esp;&esp;又唤了一声，“陈权。”

&esp;&esp;陈权抓住她的手腕。

&esp;&esp;半弓着身，往下摸外套的口袋，摸到枪柄的金属冷感，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

&esp;&esp;为了追杀谢安的妻儿，陈权只身来到大其力，面对陌生的旅店和陌生的女人，他不可能躺在床上。

&esp;&esp;他清理伤口，和女人做爱，射了两次，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一晃天亮了。

&esp;&esp;他却从床上醒来。

&esp;&esp;眼神往床尾扫，床单依然雪白，地面也干净。

&esp;&esp;那女孩在看他。

&esp;&esp;陈权起身，盯着阿为看了半晌，他发现她的面色比昨天稍白，偏红的肤色褪去润泽，好像人突然失血时的那种。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esp;&esp;他同时察觉到她右手的花臂比昨天多出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