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辉冷冷说道:“尊驾是否为三合会?”
刀疤大汉面色微惊道:“阁下是真人不露相,定是振威镖局大镖头,你我长话短说,兄弟赵游,奉三合会主之命,求借暗镖中一只‘分水寒犀角’。”
蓝景辉哈哈大笑道:“在下一个趟子手,何敢当此大镖头称呼,要借‘分水寒犀角’不难,除非叫贵会主亲自前来,尚须瞧咱们镖头高兴。”
一语言出,激怒了赵游身后一名匪徒,暴喝一声,身形疾拔腾起,双掌推出一股凌厉的劈空掌力向蓝景辉攻去。
蓝景辉呵呵大笑,坐式不动,人已虚空上升五尺,手中皮鞭斗腕一抡一震。
但见长鞭似灵蛇般向那大汉卷去,疾如闪电,只听“啊呀”一声惊叫,大汉身形似抛球般带飞半空,急坠堕下,只挥得那大汉皮开肉绽,脏腑震荡昏死过去。
赵游早就瞧出这车把式是内家高手扮充,大喝道:“拿下。”
骑上匪徒纷纷扑下鞍来,蓝景辉巳自飘身落地,长鞭招式怪异诡奇,鞭势展开扩及一丈方圆,逼得五匪徒团团乱转,喝叱连声。
蓝景辉未施展杀手,只一味戏弄,似藏有深意在内。
赵游枭睛中射出凶光,注视了车前帷幕一眼,霍地抽出雪亮钢刀,倏地身形电欺,扬腕以刀尖一挑车幕。
刀尖堪触及车幕之际,突然幕布一开,伸出一只晶莹如玉手臂,五指一把扣住刀身,车内跨出一个衣饰华丽的俊美少年来,微微一笑道:“朋友未免无礼已极。”五指疾松两指轻弹,嘘的一声,赵游只觉一股酸麻循臂攻上,钢刀脱手飞出丈外,身形倒飞而出。
赵游武功精纯,霍文翔又未存心伤他,身躯悬空坠下之时,一提丹田真气,落叶般悄然沾地,不禁目光发怔,只见那少年俊美潇洒外,气度威严非常,更背着一柄黄金雕镂,嵌满明珠名贵无比的长剑。
只见霍文翔微笑道:“我那车把式说得一点不错,凭尊驾这点微末技艺尚借不到分水犀角,除非你们会主亲自前来。”
赵游业已气馁,一挥手招呼同党住手,抱拳冷冷笑:“敝会礼数巳到,但愿阁下此去一路顺风。”弦外之音无异相告三合会不得手分水寒犀难以干休。
但见赵游等人欲待纵身上鞍离去之际,只见霍文翔笑笑道:“且慢。”
赵游不禁面色一变,道:“阁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霍文翔道:“我有向例,凡与我无事生非之人,均须留下一点记号才能离去。”
赵游等匪不禁面色惨变。
“杀人不过头点地”赵游厉声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
霍文翔突面色一变,沉声道:“尊驾拦道劫镖就不算恃强欺人。”语声未了,一道精芒暴射虹卷而出。
嗥叫声中,诸匪右臂均被削落在地,血涌如注。
霍文翔微微一笑,向蓝景辉道:“我们走!”身形一迈,跨入车厢。
蓝景辉长笑一声,腾身上辕,长鞭挥空,疾驰而去。
马车缓缓进入汴京城,已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行人熙攘,拥挤不堪。
蓝景辉好不容易将马车靠抵一家“天祥客栈”。
店门奔出一个店小二,躬身抱拳笑道:“爷台可是要住店?”
蓝景辉两目一瞪,道:“咱们不住店到你这儿来撞魂么?废话。”
店小二哆嗦,不敢作声,陪着笑接过马缰牵入一片空旷院落,院中已系有十数骑马匹。
只见车内走出一个衣饰华丽背剑公子,手中挽着一只长仅盈尺小铁箱,微笑道:“可有清净独院么?”
店小二忙不迭地道:“有。”三步并作两步领着二人走去。
霍文翔慢步从容随着店小二穿过数重庭院,途中发觉内有锐利目光窥视着自己,不禁暗暗冷笑。
只听店小二道:“这幢独院爷台觉得还合意么?”
霍文翔眼一望,答道:“咱们只需清净,就是这儿吧!”
蓝景辉喝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