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少女还不算美丽,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可以把她想象成任何你渴望已久而得不到的那位女子,看着她在火焰之中挣扎,哭喊,幻想着一切苦难都是因为她没有成为自己的玩具。于是呼她会后悔,会哀求,然后自己残忍而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优雅的为她的死亡干杯。
风铃看着眼前那些丑陋的嘴脸,像一个真正的圣女。
她在历经无数残酷的折磨后,无比痛苦的吐露了银月和马赛克正在龙岛的事实。而精灵家园的幻术迷宫则实在是她也不知道的谜题。
这样一来,他们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话吧,也许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上演?那个只是为了一个地址,就想要杀死自己的负心男子会和这些该死的光明圣教骑士们展开一场这么样的生死大战呢?龙岛的那些龙么会对这顿晚餐感到满意么?
想着想着,风铃憔悴的面容上竟然会展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看得周围的群众瞠目结舌。
和想象的不一样啊,没有凄厉的哭喊,没有撕心裂肺的求饶,竟然。。。。竟然还给了大家一个微笑!
好像她身处的不是堆满柴火的十字架,而是在某个高雅的酒会上,看着心爱的男子向自己走来。。。。。
可是,这个贵族也想不到他竟然猜对了。风铃心爱的男子真的向她走来了。
银月和马赛克赶到圣都的目的一开始只是全部因为仇恨,在他们绝望的心中,那个没有死在龙岛的女子已经化为了这漫天的尘埃,永远的埋葬在她的家乡。
可是当他们来到圣都后,就从街头巷尾的传说中得知了一天都将要举行的这场烧烤。于是银月为自己来圣都报仇的这个英明决定感到无比的自豪。
可是在一番侦查之后,他无奈的发现去大教堂深处的死囚室救出风铃的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在给教皇那个老玻璃送礼。所以只剩下一个选择——劫法场。
为什么还是怎么老套而恶俗的剧情呢?马赛克郁闷的想着,感觉自己和银月很没有创意。
因为历史上劫法场成功的寥寥无几,这个计划并不比前一个好多少。
剑圣欧文隐藏在维持治安的光明骑士之中,他带着金属的面罩,那张英俊的脸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上次的战败令他无地自容。自己竟然被一只臭鼬给吓的仓皇而逃!甚至连精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教皇舍不得痛斥自己的这个心腹兼秘密情人。可是敏感的欧文还是在一场激情中发现了老人的那丝不满。
所以这次的行动一定不能有半点意外,不管会不会有精灵来救这个女孩,他都要亲自压阵。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在侩子手举起火把扔向那个还在面带微笑的女子身下的柴火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嘴里长出了一支长箭,箭头连着自己举火把的右手。然后就是剧痛和眼前的一片黑暗。
火把落在了可怜的侩子手身上,不过他已经感觉不到这灼热的温度了。银月猛的跳起,踩在最外围一个踮起脚努力看法场的观众的头顶上,像一只轻灵的羚羊一般一往无前的冲向广场中央那个小小的女子。
还好人群实在是太过密集,无数的人头就像一颗颗露出水面的鹅卵石,除了有点滑外毫无缺点。银月感受着体内那股越来越强的电流从腰间传递到双腿,整个人也快的像一道闪电。
只是一眨眼,那个自以为已经死在自己刀下的女子的微笑就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只是那微笑,怎么在一瞬间变幻成了错愕?然后又变换成了包含仇恨悲伤,还有一丝喜悦的复杂眼神?
银月从没有想过能在这个总是带着和风细雨般微笑的女子脸上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情,他这才发现,原来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她已经长大了。
刀,出鞘。斩断了那些捆绑的绳索,也斩断了风铃眼中的一丝冷漠。
“跟我走。”看到那支伸到面前的手,风铃犹豫了一下,牵了上去。银月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暖,不禁一阵眩晕,这不是在做梦,她真的还活着。
一根细长的剑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突然从背后刺中了银月的腰部,在它就要深入体内的一霎那,银月身体中那股电流瞬间积聚在这个伤口上,然后那里像是被电到一般剧烈的颤抖着,滑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银月回头,就看一个脸上带着金属面具的家伙迅疾无比的再次举剑刺来。体内的电流传递到了手中,变成了支持双刀架住这一剑的力量。刀剑相交,没有发出电光火石般的声音,只在不久之后,一声轻微的“铛”从银月的脚下传来。
剑圣欧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过他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看到。
他的圣剑——断了。
银月来不及思考眼前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的心理变化,趁着他发愣一霎那,拉起风铃就跑。
迎面而来的几个光明骑士几个起落就被银月打翻在地,然后他就混入了人群之中。
可是接下来的这一幕,令他有点头皮发麻。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人群中无数穿着平民服侍的人掏出了手中的长剑,挤开混乱的群众朝他包围过来。
周围的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弓箭手,闪亮的箭头都指向银月站立的那块小小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