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也附和道:“赵伯母,薛兄说得对。这一路我们都看到了文清大哥的坚持,他是值得信赖的人。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帮他度过难关。”
赵父捋了捋胡须,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年轻人,心怀大志,我很欣慰。青云,文清常在信中提起你,说你虽年纪轻轻,但志向远大,胸怀天下。如今亲眼见到,我才知道他没有夸张。”
他顿了顿,又看向薛逸风:“薛公子,你虽为江湖人,但能为了兄弟不顾危险,冒着生命危险帮文清,实在难能可贵。若不是有你们,我这心早就悬到了嗓子眼。”
李青云神色一正,认真说道:“赵伯父,文清大哥不只是我的兄长,更是我的榜样。他教会了我许多道理,如何为人,如何为官,我自当尽力为他分忧。”
赵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文清是我儿子,我为他骄傲,但更为他担忧。如今的朝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青云,薛公子,我只求你们在他需要的时候,多帮他一把。”
赵母也叮嘱道:“青云,薛公子,你们也是文清的朋友,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们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一定照顾好他。”
李青云郑重地拱手说道:“伯母放心,文清大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当晚,两人在赵府休息。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赵府的院中洒满了阳光。李青云和薛逸风整理了一番后,便向村里徐子谦的小院出发。
徐子谦的小院依旧静谧,周围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推开院门,徐子谦正坐在院中,手中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先生,青云回来了。”李青云快步走到徐子谦身前,恭敬地行礼。
徐子谦抬起头,目光掠过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青云,薛公子,你们平安归来就好。快坐下,给我说说,这一路的经历如何?”
李青云和薛逸风坐下,将游历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特别是兰陵县的经历,从赵文清与张敬泽的矛盾,到府衙郑大人的庇护,再到最后张敬泽的妥协,他们一五一十地讲述。
徐子谦听完,眉头深锁,轻叹一声:“官场如棋局,贪腐之风盘根错节,兰陵县的事情不过是冰山一角。文清能够坚持至今,已属难得。但他的路注定艰难,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李青云点头:“先生,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朝廷的腐败与社会的不公是何等严重。这次游历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志向。”
徐子谦欣慰地笑了笑,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青云,你的决心我很欣赏。但你要记住,想改变一切,仅凭热血是不够的。要学会权衡,学会隐忍,才能真正找到破局之道。”
薛逸风冷声插话:“先生说得不错。不过,有时候隐忍未必能换来正义,该亮剑的时候,也得毫不犹豫。”
徐子谦微微一笑:“剑与笔相辅相成,这一点青云已经在实践中学会了。你们二人要继续互相扶持,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从徐子谦的小院告别后,李青云和薛逸风马不停蹄地赶往山中,去拜见周凌风。
周凌风的茅草屋依旧简单朴素,门口的竹剑随风而动,屋内传来剑招破空的声音。李青云和薛逸风推门而入,正见周凌风正在练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带着几分潇洒。
“师父,我们回来了!”李青云喊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周凌风收剑而立,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点头道:“看来这一路没让你们白跑,气势与以往相比大不一样了。”
李青云上前,将这一路的经历细细讲述,特别是兰陵县与张敬泽斗智斗勇的过程。他说到赵文清如何独自面对困境,自己与薛逸风如何帮助调查证据,再到张敬泽如何通过府衙庇护全身而退,语气中难掩愤慨。
周凌风听完后,冷笑一声:“官场的肮脏程度,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百倍。兰陵县的事只是你们面对的第一个考验,未来若还要走仕途,这种事情还会遇到更多。”
李青云低头沉思,随后抬起头说道:“师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路很难走,但我会坚持下去,无论如何也要为百姓争取一线公道。”
周凌风点点头,眼中透着一丝欣慰:“很好,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慰。但记住,行走江湖,不能只凭一腔热血。剑招也好,智慧也好,都是你生存下去的关键。”
薛逸风笑道:“师父放心,有我在,青云不会有事。”
周凌风目光冷冽,语气中多了一份严肃:“你们二人,虽是师兄弟,但性格不同,理念也有差异。将来若遇到危急关头,要相互信任,切莫内耗。否则,不仅是你们,连你们的信念都会毁于一旦。”
周凌风神色严肃地带着两人来到了屋后,只见那里有一片宽阔而空旷的平地,四周绿树环绕,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停下脚步,抬起手指向那片空地,缓声道:“此处便是为师平日里练剑之所。”
接着,他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李青云和薛逸风,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此次归来,务必要将‘凌风剑法’与‘风云三剑’再度精研、反复锤炼一番。须知这两套剑法乃是上乘武学,唯有将其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方可于江湖及朝堂之上安身立命啊。”
李青云与薛逸风听闻师父所言,不禁对视一眼,而后双双抱拳躬身,异口同声地朗声回应道:“谨遵师命!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父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