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囚山。”
“我是说哪个城市那个国家。”
“熙朝宁国枫笙城。姑娘穿着如此奇怪不是本国人吧?”
“啊?”被当做外国人了呜呜呜,“我丶我失忆了!”长歌两眼一闭一脸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温珩煦摇摇头,和个女子较什么真,又不知想多了什么,轻笑着:“姑娘休息休息,在下先行告退。”
听到了关门声长歌才睁开了眼睛,打量着书房里面的布置,一桌一椅一柜一架一竹床而已,简约自然,透着股书墨清香。
她坐在了椅子上,寻思起来,回味着刚刚的经历,天啊,她也太淡定了,居然木有因为迷路而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抓狂。反而回想起被她盯着盯着就白里泛红的那张俊容,不知道白嫩嫩地咬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什么模样……哎呀呀,不能想了,一副痴汉样子,还是个女孩子嘛?老人家常说女孩子要矜持,矜持你懂不懂~
长歌觉得有些无聊,既来之则安之,又不好意思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对那些书籍又有些好奇,干脆去问问温公子能不能给她看看书,她想知道这个世界通用什么字,会不会把她变成文盲一个。
索性站起身来,在那书架前瞄一瞄,都是线装书,也不知道写的啥,这位公子好生奇怪,独居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做啥的 。
温珩煦在那儿捣鼓了半天,怎么都觉得手下活儿做的不满意,一向淡定的他也有些不淡定了,今儿遇着了长歌叫他怎么淡定!而且长歌屡次因看他而出神又怎么能忽视呢。她能够拖拖拉拉也是有他的纵容。他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平静外表下不安的掩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如何以后如何如何……想着想着,朝书房方向望去,勾起了嘴角。
长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推开了窗,晚风吹了进来,外面黑乎乎的,她的手抹了一把窗台,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索性趴在窗台上抬头看天。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繁星闪烁,现代早已看不见如此澄澈清明的景象了,恍然想起小时候那首儿歌,星星是盲孩子的眼睛,代替他们看着这个世界。想着想着,她露出了淡淡的笑,突然就不那么感伤了,莫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啊!
“长歌姑娘。”他来找她的时候看见她一脸忧伤走进了又露出那种很温暖像发光的笑容来,看着让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古人嘛,夜视力都不错啦。
“呃,温公子——”她听着声音估摸着只会是他,她开了门,看见了他。啊,多么悦耳动听的声音,多么赏心悦目的容颜!
“长歌姑娘,应该饿了吧?”
“嗯。”她下意识的回答,“啊不,我是说还好。”哎呀,美色当前秀色可餐吖。
“不若一起用些粥品,免得夜长难眠。”
是啊,饿肚子半夜会睡不着的。
她也不推脱,说了句有劳就一起去吃晚饭了。
“几点了?”
“呃,我是说什么时辰了?”哎呀真麻烦,还要半白半言,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约摸酉时。”
泥煤,酉时是几点啊?!劳资不知道啊!看天色应该有七八点了吧?感觉不冷,不像冬天,还有,古人不是过午不食嘛?这不科学丶我要投诉!
“虽说不冷,还是早些吃,免得放凉了。”
ORZ,这粥看起来好好喝啊,尝了一口:“公子好手艺——”
温珩煦拿碗的手一滞,她瞥见了,突然想起来古人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万一这里也是这样,这粥不是他做的咋办呢?还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俩现在相对而坐是要楚汉汉界来一盘嘛?
“我是说——公子好品位。”不知道改口还来不来得及,囧,在温男神面前丢脸了肿么办,跪求!在线等,急!
“哦?”他笑了,“何以见得?”
惨了!
随便夸人要不得,这会助长浮夸风跃进风共产风——什么鬼?!
一顿粥吃得不紧不慢,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顿粥,味道不错,可惜没有咸菜没有糖,只是白粥,喝了一碗没饱又不大好意思去盛。两个人静静喝粥,无比和谐。
温珩煦放下了碗,舔了舔嘴角将流未流的粥水,眼神装作不经意地飘过去,在瞥见她嘴边沾着的一粒米时,眼睛一亮。
他起身,递过去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帕子也是块好料。
长歌不敢看他,有些尴尬,他对她说:“来,擦一擦。”把手又抬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