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后侧的石缝中,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紧紧贴站在石缝之内,既不出声,也不移动。kenyuedu
过厂一阵,天色渐喜,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道:“先生你一直站在此地,不知是何缘故?”
皇甫维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迅速转身望去,只见在背后大石的一道窄缝中,有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生像是嵌在石缝中似的,甚是好看。
他讶然道:“你……你从石头里面出来的么?”
那个美丽少女嫣然一笑,道:“你一定是看得太多关于妖精鬼怪的书,所以胡乱把人当成精怪!”
皇甫维笑道:“纵使姑娘乃是妖精,区区也不感到害怕。”
他停一下,接着道:“像姑娘这等美貌的妖精,区区愿意多碰上几回!”
少女低声一笑,道:“我本以为先生是个稳重君子,谁知舌涌莲华,竟是个擅长词令的风流人物!”
皇甫维道:“区区一向见到女子就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今日面对着姑娘,却大反常态,心中的话,无法忍得住不说出来!”
少女道:“有这等事么?先生尊姓大名?”
皇甫维说出自己名字,随即也向她请问芳名,那少女道:“我姓乔,字诗频,自幼因双亲宠溺,任性惯了,是以不知内外之防,男女之嫌,皇甫先生万勿晒笑!”
皇甫维怔一下,忖道:“想不到她就是阮君直的未婚妻乔诗频,这真是得来学不费功夫,我且试她一试,就知道她是否放荡浪漫的女子!”
皇甫维当下洒落地笑一下,道:“我流浪江湖多年,早已不拘小节,并非是道学先生,姑娘的举动在常人眼中也许大感惊异,但我却觉得舒服得多乔诗频喜道:“你当真这样想的么?唉!真料不到世上还有像先生这般洒脱之人!”
他们口中虽是说着话,但四目相投,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皇甫维道:“若然姑娘与区区相处时口较久,就会知道区区不是这样的人了…·”
他突然移前一步,伸手握住乔计频的柔美,缓缓道:“我们萍水相逢,转瞬各分东西,人海茫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逢?”
乔诗频娇躯一震,惋然叹了一声,道:“我们才是相见,怎的便提到日后相逢?”
皇甫维道:“这是事实,说或者不说,都改变不了!”
乔诗频怅怅地望着他,道:“暂时别提这个,我想知道。你见到我之后。有什么感觉?”
皇甫维不假思索,道:“我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是,我实在从未未见过你!”
乔诗频%@地注视着他,道:“你不骗我么?唉,我刚才在湖中船上见你一面,顿时神魂飞越,一颗心生似无处安排,因此我才独自走到这处僻静之所,摘然思量……”她说得十分真挚,同时又是那么美丽。使得皇甫维忘了本是做戏,真情毕露地唱叹一声。
他道:“我们这样子大概就是所谓一见钟情吧?”
乔诗频缓缓点头,动作异常优美动人。皇甫维一阵激动,道:“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流浪,到那天涯海角去,谁也找不着我们!”
乔诗频出神地想了一会,道:“啊,我刚刚幻想自己跟随着你流浪到远方去,我们晚上露宿在荒野,白日则拖着疲乏的脚步,在漫漫的大路上不停地走……”
皇甫维笑道:“这等流浪法未免太苦了一点啦!”
他接着道:“我不会令你吃这种苦,但我们也不定居在一个地方。”
暮色中这对年青人默然相对,各自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中。
乔诗频的面上渐渐流露出衰绝凄论的神情,缓缓挣脱他握住的双手,道:“我们相逢得太迟了!”
皇甫维饿了一声,从幻梦中醒来,道:“难道你已经有了丈夫?”
她点点头,道:“除此之外,我们简直没有机会多厮守一些时候,因而等会儿我们分手之后,不须多久,我们都记不清楚对方的面容,连回忆也是那么馍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