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脱口:“我伤好了,也没中毒。”瞧他锁视她的嘴唇,她瞬间恍悟,“你想让我用嘴喂……”
景苍神色无辜地摊摊手,“你不愿意?我可是你为你才受的伤,也是为你才拖延病疾。”
“夫君。”虞绯腻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嗓音,“夫人嫁给你,只爱吃鸡,不爱吃苦。你要逼我吃苦,那我以后就不爱吃鸡了。”
景苍被她一番绕口令似的言辞搞得面色红白交加,良久才道:“不知羞耻。”
虞绯笑盈盈地舀了一勺喂他嘴边,“我和自己夫君调笑而已,谁敢说我。”
见景苍咽下,她又迅速舀了几勺,拿腔作调地,“你要不爱听,那我以后不说了。”
景苍咬牙:“继续。”
虞绯见他一勺接一勺地啜着药汤,好像品蜜水一样,他毫无知觉,她不禁心疼了。
她把药碗塞他手里,“一口气喝完,不喂了。”
景苍一怔,“绯绯喂的不苦。”
虞绯见他这样,毫无办法,认命似的灌了一大口药汤,贴上他的唇,哺渡他嘴里。
如此几次,药碗见底,景苍却箍着她不肯撒手,舌头伸进她口中攻城掠地。
虞绯被他吻得泪光闪烁、气喘吁吁,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地道:“绯绯倘若能这般多给我侍药几次,想来我的病症,会比吃灵丹妙药管用。”
虞绯朝他翻个小小的白眼,“我怕我总跟你这样痴缠,你到年底还下不来榻。”她刚才感觉到,他都兴奋了。
景苍笑笑,忽地想起什么,正色:“绯绯,你究竟如何得知宁王密道顺势逃出的?”
虞绯轻快的笑意一瞬凝结在脸上,她脑瓜飞快转动。
景苍虽在人前曾为她圆场,她从宁王府密道逃出是他派暗卫协助,但两人心知肚明,这根本子虚乌有。
她想过他事后会诘问她,不料问题来得这么快,她没有想好是否要告诉他,她穿越借人还魂一事。
景苍瞧她一脸难言之隐,仿佛有什么秘密唯恐他得知,他蓦然想起景逸说的虞绯为哄他说出密道与他颠鸾倒凤。
他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试探般道:“你别告诉我,景逸那天所言属实。”
虞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抬手,“若我虞绯和景逸有任何关系,那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
景苍见虞绯好似受伤的模样,还发此重誓,忙掩住她口,叹息:“算了,是我太小人之心,不过绯绯,你真的有好些秘密瞒着我。”
“譬如我查遍了东宫,未曾发现哪个与你暗度陈仓,告诉你我书房有请婚折子一事。你别说是你进书房当晚得知,我问过杨芷,她说你一早就为那块免死金牌承诺过她,有法子可助我和她一举订婚。”
“再譬如,我皇室无数暗卫竟不如你虞家两个半吊侍卫中用,能寻到百年难遇的同根蛊并得知解蛊法子。”
虞绯见景苍口条清晰、逻辑明确地说出疑虑,目光和言辞如利剑一般,似要剖开她的胸口一探究竟。
她惊惶地后退一些,被他发现,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摁在怀里,“不要躲我。”
虞绯闷闷地道:“你心里既有许多不解,那为什么还要娶一个不明底细的女人。”
景苍自嘲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娶一个只会骗我瞒我的女人。”
虞绯沉默不语。
景苍摩挲她的长发,“我不逼你说出你的秘密,你想开口的时候我再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