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子不是鸽子:【……】细细:【你到底发现还有谁不行了?】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私生活,姜子格闭嘴不再说话。“……”对话无疾而终,贺星苒又思考了一会儿,仍旧没有答案。“到了。”靳屿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眉头皱着,有些无奈地说,“发什么呆呢?”贺星苒摇头:“没什么。”居然到了城东的赛车场,乔景琛已经在里面,穿了一身橘色的赛车服等靳屿。乔景琛见了她,似乎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毛,然后和靳屿打招呼:“怎么才到?”靳屿按下后备箱门,有几分不耐烦:“就等一会儿,还委屈你了。”乔景琛笑了声,摆摆手,让靳屿先去换赛车服。靳屿往更衣室走了几步,后顿住脚步,回头,看贺星苒说:“你俩先找个地方呆着。”发小都发话了,乔景琛当然直接带贺星苒到看台。两人的时候,气氛总是异常诡异。贺星苒不喜欢乔景琛,大学恋爱那会儿,她还有些小姑娘脾气,不喜欢靳屿跟乔景琛去打篮球,玩赛车,想他时刻都陪着自己。乔景琛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同她计较,但贺星苒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是从骨子里来的。理由好像就是有她这么个人。要不是大学期间,她见识过乔景琛的恋爱,甚至要往不好的方面揣测他对靳屿的感情了。贺星苒找了一个观景很好的位置坐下,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来给她送上饮品和小吃。只剩下两个人,乔景琛靠着看台栏杆,有几分懒散地看着她,不说话。贺星苒有些不自在,缓缓说:“我自己在这里也可以,你去找阿屿吧。”“哪儿敢呢,”乔景琛说,“阿屿这不是让我陪你?”贺星苒:“……”既然他不走,那她就当做看不到他。只是乔景琛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脚尖点地,给自己打着节拍似的,悠悠说:“没想到你和阿屿还能走到一起。”贺星苒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隐隐感觉他不怀好意。低头喝了口茶水,没有回答。“看来你攻略了你自己,”乔景琛扬了扬眉,笑容有些玩味和恶劣,对她的讨厌明晃晃公之于众,“还是说靳屿身上有什么是你图的?”他说起话来很难听。贺星苒从前太年轻,被他的话中伤过,此时再见面,她仍旧没有修炼出铜墙铁壁,面对他的嘲讽可以不值一哂。“是他先来找我的。”她看着他的眼睛,很简短地说。这句话落在乔景琛的耳朵里,就是向他展示靳屿对她的爱。他扬了扬眉,慢条斯理地说:“他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又跟路维有过节,让你甩了路维,跟他结婚,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两人婚姻的利益纠葛被他一语道破。跟路维有过节吗?她居然不知道。贺星苒抿了抿嘴唇,努力压下心底的震惊和逐渐上涌的难过。“这话对靳屿适用,”贺星苒说,“对我也是。”“你明明知道他身边有更合适他的人,”乔景琛说,“你们两个的性格纠缠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一贯理性的学霸,生长于钟鸣鼎食之家的阔少,用最平静的口吻再次阐明这个事实。“走进婚姻,我本就没打算有过好结果。”贺星苒语气平静,如一座雕塑。乔景琛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平静,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面部表情有些变化:“你已经差点害得靳屿失去工作!”贺星苒错愕:“什么?”乔景琛:“你们分手那年,他老远逃课去给你过生日,耽误了重要考试,差点儿不能成为飞行员。”听到这话,贺星苒心里咯噔一声。除了有对靳屿的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再次意识到两人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靳屿那样高傲且人生目标明确的人,怎么会重新爱上一个伤害过事业的女生。心里不自觉悲凉,贺星苒说话也开始悲观。但在乔景琛面前,她不肯展现一丝软弱和后退:“当初的事他没有提前跟我沟通就来找我,这不怪我。”好像只有自己声音变大才更有底气,贺星苒说:“如今婚姻也是,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把他当盟友,我们两个各取所需,各做各的,对谁都好。”“是么?”静默片刻,乔景琛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贺星苒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意识到什么,匆忙回头。靳屿换了一身黑色赛车服,长身鹤立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全部对话,精致的脸上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