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雁西一手摁住他,另一手抵开乔灼薄唇,声音沙哑无比,“老爷的病要喝药才能好,老爷……”
沾了药渣的大手肆虐在乔灼唇齿之间,苦味轰然至头顶,乔灼忍耐不住湿了眼眶,含糊不清地骂道:“滚!松开我!”
乌雁西却像是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地更厉害,手捧碎碗猛地灌下那余下药渣,低头狠狠吻住乔灼。
山间下起鹅毛大雪,乌家人焦急地开始往帐篷顶铺上厚厚的绒毯。
柳蕴怀抱着厚被神情纠结地朝最大那间帐篷看了一眼,周围是熟悉的乔家人。
乔珊珊往篝火堆里扔了一根木头,问:“柳先生在担心什么?”
今晚乔宅发生大变,十二位供品齐齐逃脱,连带着教书先生也一并躲到这深山林里。
柳蕴对乔珊珊的话梗着嗓子说不出一句,乌雁西吹灭了帐篷的蜡烛,大雪间几乎看不清那白色巨物的身影。
柳蕴:“没什么。”
乔珊珊窝在乔修文怀里,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生您教我们的。”她不知道离开大山后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乔珊珊想活着,她不想成为一个供品死在四年后。
柳蕴没再回话,视线一直盯着远处的帐篷,不过半
分后他忽然瞟见一个高大身影掀开厚帘大步走了出来,是雁西!
有人比他先起身,只见乌铎扫下西式外套上的积雪,迎上去问:“怎么了大哥?你那大族长醒了?”
乌雁西手掌心流着血,不愿和他多说,可昏暗中乌铎却是看清了他唇角上的咬痕,深刻入骨。
乌铎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大哥你不会是被大美人踹下床了吧!”
柳蕴听不清俩人对话,焦急地刚起身走近却听乌雁西沉声道:“事少就多去逮几只野兔。”
血腥味扑面而来,柳蕴第一时间注意到乌雁西的手,震惊道:“雁西你的手在流血。”
乌雁西一点头,“劳烦先生帮忙包扎一下。”
乌铎站在原地没动,远去几步的乌雁西回头呵道:“你敢进去试试。”
乌铎:“……”还真成金屋藏娇了。
乌铎对这位失散多年的大哥还是抱着敬仰畏惧之心的,虽然时不时顶嘴几下,但一看乌雁西表情不对劲,他就害怕了。
毕竟男人的压迫感太强烈,乌铎也只能避一避其锋芒。
乌铎虽转身,可视线仍然在大帐篷上一转,他如今还真对这位族长愈发兴趣浓厚了。
柳蕴帐篷内——
等手掌缠上了一圈绷带,乌雁西低声问:“老爷这病回热要回多久?”
如果每一次都像那晚一般难受……他又该如何……
柳蕴收起药物叹息一声,“老爷身子冷了多年,如今乍一回暖竟是反扑血气,可这补药却不能停,且看老爷自己能撑得住几分。”
乌雁西沉下眉头,“若老爷受不住那热气呢?”乔灼早受不住和他越了一次轨,往后该如何。
柳蕴摇摇头,“那就尽力散热气,你懂我在说什么。”
俩人均沉默许久,柳蕴才又开口:“老爷多年未有通房小妾,何不借着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