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知道张越别扭,以为他在屋里生闷气,白天她着急确实有点凶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揉揉脸缓和表情,走进去。
张越?
推开卧室门,也是暗的。
不在?
又到外面找了一圈,依然不见人影。程栀愣住,想起些什么,门口没有张越的鞋,家里也没有他的行李箱。
她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张越生气到连她电话都拒接。
幸好微信没有拉黑,程栀也不给他打语音了,发了个你在哪的文字消息。
没回,又发第二条张越。
顶栏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分明是看到了,却不肯回复她。不过这次程栀再打电话过去,好赖是通了。
你在哪里?
北京这么冷的天她想不到他能去哪。
电话里短暂的安静,知道他在听,似乎也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然后,他才开口。
厦门。
厦门?程栀重复了一遍,你去厦门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见我么?他冷淡地问。
声音里浓郁得溢出来的情绪,程栀语塞,思考该从哪里开始哄他。
我没有。她先否认,免得他多想。
但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已经想完了。
没有么?他反问。程栀还听见电话里的一声轻笑。
她敏锐地察觉,你是不是喝酒了?在酒吧?
你关心我吗?他刺她。
不等程栀回答,那边又挂断。
这一晚程栀实在太累,洗澡抹了药水出来,手机安安静静的,她无法,给张越发了一条微信。
少喝酒,明天睡醒了给我电话。
她想让他清醒了再谈,却没想到,第二天接到的是张越酒驾,人在医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