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和阮鸳刚走,一直在二楼的房间的楚梅这才下来。
傅屹已经嘱咐过她了,不要去招惹阮鸳,更不要触傅时瑾的霉头。
当然傅屹也不傻,知道楚梅被他宠坏了,对于他的话多半会当成耳旁风。
于是,就搬出了楚梅的弟弟出来。
楚大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楚家发家后,他就染上了好赌的习性,经常去拉斯维加斯豪赌,可是他的赌技差,运气也是差到爆,一夜就把带去的赌资输的一干二净,不得已欠下高利贷。
楚家有钱,但也是出了名的抠门,看着要债的要剁了儿子的手,老两口也舍不得拿出钱来。
楚梅就跟傅屹哭诉,傅屹最吃她这一套,总是他去收拾残局。
“你要不听我的,下次就休想我去帮你弟弟收拾残局。”
因为这句话,楚梅这些日子确实消停了不少。
楚梅带着孙子下来时,老夫人正要起身回房间,楚梅拍拍傅子晨。
傅子晨望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小跑着去找太奶奶。
“太奶奶,给您吃枣花酥。”
老夫人一看是重孙子,就又坐回到沙发,笑呵呵说:“太奶奶岁数大了,吃不了甜的了,子晨吃吧。”
陈姨把傅子晨牵到沙发上坐着。
楚梅走过来,叫了一声妈。
老夫人虽不喜楚梅的处事态度,但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是长辈就要维持着家和万事兴。
老夫人点点头。
楚梅坐到一旁,接过佣人递来的参茶,边吹边说道。
“妈,时瑾媳妇儿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人了出个门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们小心太过了,林妍怀子晨时,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小心过。”
老夫人是大家闺秀作风,但听到她的话,脸色难得的一沉。
“小梅,你这做长辈的这么说话,未免不合适。”
楚梅喝了一口茶:“妈,怎么就不合适了,我从来也不娇惯儿媳妇儿,她们嫁进来不就给夫家生儿育女的吗,用的着这么特殊照顾吗。”
话落,连陈姨的脸色也不好了。
这个大夫人真是口不择言。
老夫人瞥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即使结婚了女人也是个独立个体,从不是丈夫的附属物,什么叫嫁进门就是给丈夫生儿育女的,楚梅你也是女人,为何这样看轻自已的性别。”
楚梅抬头对上老夫人不虞的脸色:“妈,我就是这么一说,您用的这么较真吗。”
正巧这时傅屹从楼上下来。
老夫人对他说:“你来的正好,好好管管你媳妇儿。”
说完,就让陈姨扶着回房间了。
傅屹走过来,难得脸黑如墨。
楚梅有点心虚:“我也没说什么,妈就误会我了。”
傅屹还有事情处理,懒得跟她浪费时间。
“你给回房间,少打扰妈。”
楚梅被他的大声吓了一跳,像个鹌鹑似的缩在沙发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