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瞿劣这时从外面回来,走了几步站在了她旁边,手用了些力,握在她肩头,语气是柔和下来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脑子有病。
赵小舟抬眸去看他,瞿劣被她的眼神看住了,他皱起眉,看不太出来她的意思。
你
话说到一半,赵小舟站起来,手抚上他的右脸:还疼吗?
瞿劣咧嘴笑笑:我皮糙肉厚,她才多大力气,没事。
赵小舟走到五斗柜旁边,拉出一截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小瓶药水。
瞿劣安静地由她给自己上药,他忍了忍,嘴角还是勾起来。
疼是挺疼的。
赵小舟动作很轻,在红印上涂涂抹抹。
你其实不用为了我跟她闹得这么僵,我看她现在过得挺好的。
赵小舟说。
她这次来,说不定是来给你送钱的。
赵小舟猜测。
刚刚和他们闹得不欢而散的女人叫做王芝玫,是瞿劣的母亲。
瞿劣的父亲锒铛入狱后,王芝玫也渐渐不着家,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的角色,这下子倒是解脱了。
出了那件事以后,一年左右的时间,她顺利改嫁了。
丢下了刚满十七岁的瞿劣,独自快活去了。
不知是出于惦念还是纯粹出于炫耀,她还偶尔回来一趟,美其名曰看看儿子,送一些生活用的钱。
那张嘴脸,实在是不敢恭维。
瞿劣笑了一声:要真是来送钱的,我还嫌她钱脏。
赵小舟也笑,千人拿,万人摸,流到自己手里,是够脏的。
可架不住它是个十足十的好东西。
上完药,她放下药水瓶子,没做声回了屋。
瞿劣犹豫了片刻,跟着她身后进去。
赵小舟翻身蜷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看得瞿劣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他走过去,伸出手,手背贴在她额前:身体不舒服吗?
赵小舟摇摇头:我想睡会儿。
好。瞿劣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带上了门。
赵小舟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梦里是昨夜的延续,和现实的戛然而止不同的是,梦里的火热几乎灼烧了她的心。
她贴着他,满是情动不能自抑的呢喃。
他也如此,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也压不住粗重喘息,将氛围渲染得满是黏腻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