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夜风微凉,温时隽只穿单衣,连件外套都没披。
祁月笙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想帮他披上,但隔着玻璃面,温时隽的侧脸也像浸染了寒冰,绷硬得厉害,像是和对面那人起了什么矛盾。
祁月笙的步子僵在阳台门外。
大约等了三分钟,温时隽走进来,浑身都是寒气,一向温柔的桃花眼也带了戾气,看见祁月笙,满脸错愕。
“笙笙?”
“怎么了?”
“我晚上出去一趟,等早上来接你去上班,你锁好门,别乱跑,有问题给我打电话。”他叮嘱得很仔细,祁月笙不禁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快去忙吧。”
温时隽重重一下吻在她脸颊上,力道里带着不舍。
“走了。”
把人送走,祁月笙也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锁好门,已经半夜。
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夜深,她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什么动静。
然而太困了,她睁不开眼。
又过了一会儿,嘴唇一阵剧痛,她猛地睁开眼。
黑色瞳仁瞪到最大,她嗅到一点血腥气。
下一秒,灯亮起,光芒罩在她身上。
刺目极了。
男人压在她上空,黑眸如乌云罩顶,风雨欲来。
“你怎么在这?!”接下来就是用力的推搡。
她双手用力,红唇血红一片。
“滚!”
然而他推她,不是犹如蚍蜉撼树?
覃墨年冷冷桀笑,“看你穿得这么整齐,温时隽没怎么着你?”
祁月笙脸色涨红,“关你什么事?”
她嘴唇生疼,覃墨年是匹狼,咬人朝着咬死人的方向去。
“现在的确不管我的事。”
“那覃总想怎么样,是你自已走,还是让我报警?”
“你觉得警察对我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