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牌可以掉下来,那人呢?
队长本来想钻这个空子,却没想到覃墨年这么较真,这下却是不敢,只好老老实实走程序。
他身后有工人挠着脑袋,尽力克制着压低声音,却收效甚微。
“晟秀,这人是晟秀的高层吗?那个公司老大了,是旅城最大的企业!”
“这位先生,你在晟秀工作?什么职位啊?我儿子上次应聘,被刷下来了。”
……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覃墨年却没什么心情。
“没什么关系,只要交给前台就行,她会给我的。”
说完,覃墨年搂着祁月笙的腰,要带她去公寓里。走到一半,祁月笙才回过神来,挣开他的手,“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就不用送我了。”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太乱了。”
“哪里乱?”
只是一个广告牌而已,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今天可以是广告牌,明天也可以是水泥钢筋。你只有一条命,我不能冒那个险。”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哪有那么巧?”祁月笙怀疑是他想以此为借口,想让她搬去他那。
覃墨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头一次在他冰冷深沉的眸子里看出别的情绪,恐慌、后悔、悲伤,她想起刚才,覃墨年紧紧地抱着她,是真实的在害怕,怕失去她。
想到这,心口一阵阵地发酸,可这点感动,无法抵消他对她做的那些错事。
她叹了口气,“覃墨年,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声苦笑,“我哪里逼你了?我只是怕你再出事。”
“我跟在你身边,就完全不会出事了吗?”她反问。
覃墨年沉默了。
她举步,重新往公寓的方向走,这一次,覃墨年没有再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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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不要碰我!老子不需要那种东西,都给我滚!”
在腿伤痊愈后的一段时间里,舒杰没办法立刻装假肢,而是需要用最简单的双拐。他心理上却接受不了,看见它们在屋子里,他就气得发狂,不是摔东西就是搞破坏。
时间久了,连护工都不愿意靠近,生怕被他砸到。
隔着病房的一道门,舒尔就这么远远看着。
眼皮红肿,双拳紧握,掌心已经攥出血。
她心里恨极,为什么,祁月笙姐弟运气这么好?他们计划明明都那么缜密了,为什么他们还是安然无恙?
她本来是想把祁月亮弄死,给弟弟出口气的!
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凭什么!
而且不说别的,单是追责,她就有可能逃不掉!
覃墨年也许已经查到了叶学霆身上。
她胡思乱想着,叶学霆却正巧打电话过来,她厌恶地蹙紧眉头,犹豫了好几秒,才接通电话。
“喂,怎么了?”一张口,便是不耐烦。
但由于叶学霆实在是太惊慌,根本没听出舒尔语气里的厌恶,他急急道:“尔姐,不好了,那天的监控落到覃墨年手里了。”
“那个女人不是无权无势吗,覃墨年怎么会关心他弟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