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舒尔说祁月亮和她姐弟俩有深仇大恨,叶学霆才没脑子地出手的。谁能想到,覃墨年会突然找茬,不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头上。
舒尔却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是吗?”
“是啊,难道尔姐你不知道吗?不对啊,你不是被他退婚了,你们之前不是很熟吗?怎么可能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叶学霆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不自觉地竹筒倒豆子似的表达出自已的惊慌,连原来刻意对舒尔的爱意都不装了。
他本来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怂包啊!
舒尔越想心里越鄙夷,不禁庆幸当初自已找了个替罪羊,没把自已直接暴露出来。
这样想着,还不如完全把他踢开,得让他心甘情愿不把她供出来。
想着,她就切换成温柔的语气,“担心什么,当初出面的不是你,怎么会查到你身上?”
叶学霆慌得一批,“不会吗?可是阿瓜已经被抓起来了。”
阿瓜就是他手下的弟仔。
舒尔淡定地笑了声,“那他会供出你来?”
“那倒不会。”阿瓜对他忠心耿耿,做不出这种事。
“那不就好了?”,
好像是这样啊。
叶学霆被她安抚到了,慌乱的心神顿时淡定了几分。
“可是我还是害怕——”
“若是最后祁月亮死了,或许还会多几个人出来找你,但现在他安然无恙,没人会斤斤计较,死抓着这件事不放的。”
叶学霆也知道这点。
但他还是不放心。
是故意杀人未遂,而且那人是个疯子,他觉得对方会睚眦必报。
“好了,叶学霆,你就这点胆量吗?”舒尔故意拔高声音,浸满嘲讽和鄙视。
他听了之后,顿时不敢多说话了。
他本来就在舒尔面前抬不起头,不想更加丢人,只能慌不择路地挂了。
舒尔却冷冷嘲笑一声,在心里喊了一声孬种。
她在走廊里站着,时间太久,几乎要站成一尊雕像。
走廊前头,哒哒的高跟鞋声不断传来,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骤然抬头看去。
祁月笙逆着光,已经走到她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眼球像被针扎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刺痛,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你怎么来了?”攥着拳,舒尔一张口,藏不住的恨意就流泻出来。
她恨祁月笙,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却只能像臭水沟里的蛆虫一样,在背地里动些手脚。
“舍弟还好吗?”祁月笙不带感情地开口,她扬起唇角,仔细看,可以看出她对自已的挑衅,舒尔紧握双拳,一句话都不说,祁月笙似乎明白什么,往前又走几步,与舒尔擦肩而过,站在病房门口,唇角噙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这就是舍弟的病房吧?”
她站在门口刻意听了一会儿,而后徐徐露出一个嘲弄的笑,“我脸上的伤痊愈了,他好像没那么容易痊愈呢。”
“祁月笙!”
“嘘……”
祁月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别喊我名字,你现在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舒尔咬着牙,脸色青紫。
她来不及阻止,祁月笙推门就进去了。
舒杰已经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地上几乎没有了立锥之地。
“谁让你进来的,滚……祁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