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追问他,那个女孩子的所有事儿。
不是每个问题都一定要刨根问底,也不是所有答案她都感兴趣。她允许他可能有过片刻的分神,只要如今他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但只望他不要问她当年的事儿,以及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沉默了半晌,盯着她指间的那根烟,想起这姑娘以前清清白白,是不爱这东西的,如今……却依稀有了半分他当年落魄时的影子。
嗜烟如命。
“我走后,他们都那样说你?”他忽然问道。
一个触不及防的问题。
她还以为他会问,她与华哥合作利用他的事儿。思索了一番后,还是说了实话:“我没放心上。”
更难听的都听过。
说完她低头不愿再和他对视,是怕这样下去,他会顺势问出那三年的事,还有当年……
但他没问,而是转了个话题,嗤笑讽她:“你倒是有本事,回回和我在一起,都有别的目的。”
上次是缠着他做模特,他没答应。
这次更过分,是要他的庇护,更是要他的手中权。
多少显得有那么一些贪心了,而且于他也不大公平。
只是……背信弃义这种事,是犯了圈中许多人的大忌,虽说她如今风头正盛,得罪一个华哥也无所谓,但谁也保不了她一世的风光,到了那一天,又要如何自处?
她不敢去想。
她必须一直往前走。
她不敢回头。
一番权衡后,她抬了头,低了姿态求道:“你就帮帮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温行知靠在柜边,凝眼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她就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烟头兀自燃烧着,烫到了她的手指,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扔掉。
只需她顾盼着他时,一个眼神,他就能缴械投降。
小妖精,就是吃准了他拒绝不了她,楚楚可怜做着样子,惹人心疼。
他温行知信命,认了栽。
“过来。”
她听话得很,到了他的面前,被他搂进怀里。他缓缓顺着她柔软发丝,又缓缓开口:“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恃宠而骄。”
埋怨的话,却笼着缱绻温柔的嗓音。
她心头一跳。
靠在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响彻耳畔,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额上酥麻,她敏感得轻吸口气。
他看着她时透了些不可言说的复杂深沉,其实从昨夜直到现在,他心中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句话是真的想说。
他单手捧起她的脸:“道歉。”
起承得没有任何头绪,她一时跟不上,迷茫着抬头问:“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