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周宴之抱进房间,一触即发时,周宴之捡回几分清醒,刚要离开,又被他一把抱住肩膀,死死缠住。后面的过程,温颂都忘了,醒后头疼欲裂,只隐约记得周宴之握住他的小腿,在进入之前说了声:“抱歉。”
周宴之的声音总是低沉克制的,连道歉听起来都像是一种诱惑。
想到那个画面,温颂的脸更红了。
“这里很热吗?”
温颂片刻之后才回过神,一抬头就对上了周宴之的眼。
他吓得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周宴之习惯了他的突然宕机,也不追问,只说:“去客厅等一会儿。”
温颂点头,临走前说:“先生,袖子。”
他声音小,周宴之没听清,正要靠近些,温颂忽然朝他伸出手,周宴之停住。
温颂的手和他的脸不太一样,虽然很白,但手背皮肤粗糙,手心有一层茧,像终日劳作的一双手。
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节微微弯着,带着几分胆怯,探到周宴之的臂边。
折好他左臂上滑落的袖口。
指尖差点就要碰到周宴之的皮肤,温颂赶紧收回揣进口袋,匆忙去了客厅。
他缩在周宴之看不见的沙发角落,抱着靠枕,心中无限后悔,开始第一百零八次自我批评:温颂,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丑恶?你在先生那里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还敢当着他的面肖想那档子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把你扫地出门的!
真是痴心妄想,屡教不改!
温颂自责地抱紧了靠枕。
可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逸,伴着厨房的炒菜声,他的思绪再次飘忽。
良久后,他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
“周总,我来叫醒小颂先生?”
是保姆阿姨的声音。
“不用。”
温颂还没反应过来那低沉的声音来源于何处,先察觉到熟悉的alpha信息素,像夏天的凉风,或是冬天的暖阳,恰到好处,徐徐沁入皮肤和血液,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
孕期的不适都被一点一点缓解。
他歪了歪头,想要索取更多,却直挺挺地向一旁倒去,幸好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
温颂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周宴之。
恍惚以为还是梦中。
周宴之不知何时摘下了领带,还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
温颂又宕机了,呆呆地望着他。
“不舒服?”周宴之问。
温颂刚想说话,就听到周宴之说:“发情期快到了,是不是?”
那晚结束后,周宴之在温颂的后颈上做了个临时标记,上个月温颂安然度过了发情期,但世上没有一劳永逸,这月的发情期尚未开始,临时标记已经失效,所以温颂嗜睡、黏人、情绪低落,老毛病卷土重来。
“是头晕还是瞌睡?”周宴之又问。
温颂听到“发情期”,就像听到了自己的罪状,都不敢看周宴之的表情,猛然低下头,愧疚道:“都不是,先生不用管我。”
“就是很普通的发情期,我已经准备好强效抑制剂和止疼药了,不要紧的。”
周宴之敛眸不语。
温颂怕他误会,还仰起头,认真强调了一遍:“我自己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