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你上什么鸢山呢?不就是来鸢山陪你散心吗?晏术搓搓手,“微……哦,我,我想陪公主。”
“你可以喊我萱柔。公主公主的叫,我有那么多姐妹,谁晓得你在唤谁?”
“唔,萱柔。我想陪你。”
她巴巴杵在那,没来由的透着可怜,萱柔心里气恼,本公主才可怜呢!
“要吃烤鱼吗?萱柔,我烤鱼给你吃怎样?保证干净!”
烤鱼啊。萱柔想了想,“我来捉鱼,然后送给你烤,如何?”
“这哪能使得!”晏术连连摆手,“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下河捉鱼?此事交给微臣来就好!”
气死了!
萱柔扭头就走,“笨死你算了!”
她不就是想和她亲近亲近嘛,我虽为公主,也并非不识五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怎就不能下河捉鱼了,我来捉鱼,你来烤鱼,吃着不最香吗?晏术,你好笨!你要气死我!
你不是盛京纨绔吗?哪来的这么多规矩?烦死了!不理你了!!
两句话把人气跑,晏驸马一头雾水,问侍从,“我招她惹她了?”
侍从撇撇嘴,没敢说,公子您就是不招她不惹她,公主才恼啊。
“我时刻谨记皇家规矩,这还有错了?”晏术好生委屈,“这驸马真难当!”她忍得快要发疯了,长这么大,如此委曲求全尽心尽力讨好一人,怎么还把人气跑了?
“这倒好,你家公子我浑身是火,还得压下火来去求另外一人消消火气……”她不乐意地在那叉腰。
侍从提醒道:“公子,您快去罢,山林走兽多,公主不在您身边,您怎能放心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晏术一拍脑门,踏起轻功追上去。
“萱柔?萱柔?”
声音从后面追来,萱柔停下脚步,扭头看她满头大汗跑来,心生不忍,再怎么说这都是她的驸马,是与她拜堂成亲入洞房的“夫君”,她问:“你追上来做甚?”
晏术喘着气,这会子累了也不再装了,婚前被严厉教导的规矩被她烦躁地抛之脑后,脱口而出:“能做甚?鱼还没捉呢,你不捉鱼我烤什么?”
这话与先前的语气态度截然不同,没有那劳什子的“微臣”“公主”,细听还有驸马朝她撒气的意思,萱柔掏出帕子替她擦拭额头汗渍,晏术下意识退开,被她按住肩膀,“别动。”
晏术僵在那,不敢动。活活的一纨绔流氓都快被逼成圣人了。她再次感叹:当驸马真累。这哪是当驸马,简直是当牛作马。
女子的淡淡馨香随风萦绕,她往下瞥了眼,看到一截雪白的脖颈和半遮半掩的精美锁骨。
曾经见过的画面浮现脑海,她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我,我自己来就好。”
驸马就是伺候公主的,哪有要公主伺候的?
这念头冒出来,晏术后知后觉暗暗啐了声:呸!歪理!她是我媳妇怎么就不能伺候我了!
皇廷婚前教导坑死人,生要纨绔当奴才。
“别动。”萱柔重复道。
这下,晏术是真不敢动了。公主……公主离她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