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年轻的脸庞现出怒色:“这是什么人,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长琴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了,考虑着该如何接话。
赛里斯突然轻喃:“他刚刚才来,大概只听到最后……”
然而即使做出回答,赛里斯仍是撇着脸,他不满意被堵着耳朵,这孩子正在赌气。
见到赛里斯孩子气的表现,长琴唇角轻扯,他拍了拍赛里斯的脑袋,接下来准备解决二世。没等他着手处理,就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他被二世抱了个满怀。
“你不热吗?埃及这么热的天气,你却整天腻着我。”长琴无奈地重叹,连日来的挣扎无效让他失去斗志了,懒得继续升温,任得这小子抱个够。
“但不抱着你就会更难受。”二世笑着回答。
甜言蜜语?
长琴眉头跳了跳:“别惹我吐。”
二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着水里爬上船离开的人,问:“这家伙,是不是几年前帮了我忙的那个外国人?”
“嗯。”
“听说他能够预言。”
“……”长琴看着尼撒离开的身影,心里掂量了一下,没有回避:“是啊,他能够预言,所以我就带他一起出行。哪知道他竟然没有预言这次的袭击,所以我就找他来问问。”
二世听了,点点头,对预言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往长琴脖子上挨了挨,搂抱长琴的贴近度是几乎密不可分的:“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很喜欢你,才不会伤害你。”
“呵!是吗?”长琴白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放开我。”
二世发出一声单音,笑:“那不行,你这样喜欢你,你怎么忍心连这点程度的碰触都剥夺。”
长琴无奈地翻了记白眼:“好了,闭嘴吧。”
二世失笑,突然注意到一道扎人的视线,他直觉地转眸,对上了赛里斯的目光。
二世占有般搂紧长琴,无论李长琴怎么抗议也不准备放手,赛里斯的视线则从那双手移至那张脸上,他的目光深沉得像两潭沼泽般,金彩已经失去阳光般的灿烂。
如果说二世的眼神是在宣告主权,那么赛里斯则是完全意义不明的沉寂。
不显山,不露水。
越是这样,二世心里越为不安,他终于看清楚赛里斯不是懦弱,而是深沉,这让他自觉无法撑握这位异母弟弟……这种失落感逐渐演变成恐惧,悄悄蚕食二世庞大的自信。
“我们到岸上去走走。”
“什么?几天前才被袭击,你这是干什么?!”
“走啦。”
“放手了!喂!”
看着二世挟走长琴,赛里斯摸摸身上的绷带,抽出匕首开始重复练习长琴教的武术。
“小子,你身上有伤。”诺布原本像空气一样杵在旁边,现在终于说一句话。
他原是不满意二世的做法,但是后来他也像长琴那样死心了,懒得说这个脸皮赛城墙的王子,所以闷着不做声。现在是因为见不得赛里斯自虐,他才说话。
赛里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碍事。”
这时候伤痛可以掩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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