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天玉上滑动的手指顿了片刻,他应了声:“嗯。”
低头见卫辞满屏问号,他一边解释,还要一边跟司娉宸挑下刺,散漫道:“遇到达奚琅,你叫他什么?”
司娉宸手里捏着半块糕点,不觉这有什么问题,脆声答:“达奚师兄呀!”
他低呵了声,语气冷冷淡淡:“不知道你在叫谁?”
司娉宸眨眨眼,一边吃一边琢磨这话。
这边达奚理不再跟他说话,只专心跟卫辞聊天:“手误。”
卫辞看着传过来的半截话“喊得不错,继”,又见他没有多解释的意思,继续跟他说禁地的事情。
卫辞:“秦兴应该是在找朱雀令牌,只是没想到被外面的杀阵拦住了,按理说他的实力,不至于死在那种级别的杀阵中。”
达奚理回:“在场还有其他人的足迹?”
卫辞:“没有,但问题是,秦兴怎么知道那处禁地中藏有朱雀令牌?他死前一直是跟室友活动在书院,没有可疑之处,像是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前往的。”
达奚理问:“他是上辛人?”
卫辞:“不是。”
达奚理:“不是上辛人,修的还是阵法,拿朱雀令牌有什么用?”
手指点了两下,他又发过去:“有同伙?”
卫辞:“成教习猜测是。司娉宸伤势怎么样,这两天成教习会找他们了解当天发生的事情。”
达奚理抬首朝埋头吃饭的小姑娘看去,柔顺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滑下,落在趴桌子的手臂上,有几缕要滑落在桌上,被他抬手凝气勾了过来。
“嗯?”司娉宸抬头看他,达奚理下巴指指桌上剩下的一点,简要道:“吃。”
司娉宸又低头吃起来。
达奚理朝卫辞发消息:“今天不行。”
卫辞:“行,我跟成教习说。”
司娉宸用完早膳,又倒了杯水,达奚理等她喝完后,半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腕伤势,伸手轻轻按了下,他问:“还痛不痛?”
经过昨天的事,她学乖了,老实说:“痛。”
达奚理用气帮她梳理了下,药布还没拆,不好看伤势如何,起身说:“去苗先生那里再看。”
司娉宸对苗先生这个人的印象很奇怪。
因为早年四处游历见多识广,他的性子很好相处,平时也喜欢种些药用价值高、观赏性强的药花。
司娉宸听他说起年轻的游历事迹,有时和志同道合的好友论道喝酒,有时跟人争论起专业问题也会气得脸红脖子粗,看过传说中最美的花,也见过冰河上的昼夜极光,是个不太受拘束的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