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乔听后,立时跪下,谦卑道:&ldo;太后,臣妾确实不敢有怨怼。臣妾出身卑微,能得幸于皇上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臣妾不敢有其他奢望。&rdo;
听后,太后端着姿态道:&ldo;如此甚好。&rdo;说完,她看向跪着的澜乔,确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哪怕对方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或许自己向来便讨厌漂亮的女人,如今上了岁数,见后宫满是妙龄的女人,而自己却是一天天的人老珠黄,没人疼没人爱,没有儿女依靠,只能坐吃等死,如此,她便更加嫉恨面前这个年轻漂亮又得宠的章氏。这般,太后紧闭眼睛,甚感到厌烦,便挥了挥手。如此三个人便都离开了。
她们三人走后,阿木尔近前道:&ldo;太后,您是想让皇后空座中宫的位置,由您来主理后宫?&rdo;
太后仍是闭眼道:&ldo;那个病秧子,成日里弱的像一摊子烂泥,瞧这后宫被她搞的乌烟瘴气。若是哀家主理,必定不是这副样子。&rdo;
阿木尔听后,思衬着,并没有立时应话。太后便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问道:&ldo;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rdo;
阿木尔谦顺道:&ldo;奴婢是担心太后。&rdo;
太后将脸撇过去问道:&ldo;担心我什么?&rdo;
阿木尔道:&ldo;这两年,太后和皇上偶有意见不统一的地方。而依皇上的意思,是更愿意让太后少劳心劳力。且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向偏帮皇后……&rdo;
太后倏地怒道:&ldo;说起这个哀家便有生不完的气!我好歹也是她的血缘至亲,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竟偏帮着外人。哀家倒是也想省心,可你瞧这后宫,有能撑起来的人么?&rdo;
阿木尔见太后执意如此,却也知道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就能定下来的,便不做声。
过了几日,太后的身子渐渐好了,吃喝也如常了,正在用早膳的时候,鲁敬先神色紧张地进来,说有事情禀报。
太后听此,漱了漱口后,问道:&ldo;着忙着慌的,有什么事啊?&rdo;
鲁敬先弓着身子,抬脸道:&ldo;回太后,刚内务府总管李庆台来告诉奴才说,今儿早上,两个内务府的小太监去给翊坤宫送张新桌子过去,不想……&rdo;鲁敬先停下,望向太后的脸色。
&ldo;是什么?快说!&rdo;太后急切地问道。
鲁敬先这又垂面回道:&ldo;不想那宜嫔的寝殿,竟被发现了脏东西。&rdo;
太后神色紧张问道:&ldo;可是巫蛊之术?&rdo;
鲁敬先点了点头:&ldo;是的,李庆台是这么说的。&rdo;太后震惊之余朝阿木尔看去,阿木尔一副半信半疑的状态。
太后眼睛转了转,又忙问道:&ldo;可属实?&rdo;
鲁敬先抬眼道:&ldo;太后,是个用血写的生辰八字,没看清楚全的,被东西盖住,却看到十三字样。&rdo;
阿木尔惊诧道:&ldo;莫不是……&rdo;她未敢说出太后的生辰,又紧接着一副惊色道,&ldo;难怪太后前几日一直腹泻,原来是这么个缘故。&rdo;
太后听后,立时脸色气的铁青。太后知道,自打佟贵妃不见人后,这李庆台便识时务地投向了自己。他也是个有分寸,不然也不会在内务府总管上干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欺骗自己的下场,如此她想这倒是可信的。
想到这,太后即刻拍案起身道:&ldo;好你个宜嫔,哀家素来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如今竟然还敢在宫里行巫蛊之术,哀家若不收拾了你,如何能肃清宫闱!&rdo;说罢,太后便领着一众人径直到了翊坤宫。
而翊坤宫,宜嫔听闻太后前来,且来者不善,便心里有几分忐忑。毕竟如今皇上不在,太后若真寻个由头料理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这般,她便赶紧让紫萝去吩咐个激灵的小太监,让其去找皇后娘娘,如此,纵是太后真是想对付自己,有皇后在,也好寻个由头等皇上回来再发落。
果然,只见太后气势汹汹地近前来,还未等宜嫔脚步停下行礼,只见太后便发号施令道:&ldo;来人那,给哀家搜宫!&rdo;听此,太后身后的宫女太监便四散开来,朝翊坤宫内的各个偏殿,耳房而去。而阿木尔,是径直向前,推开紫萝,朝宜嫔的正殿而去。
宜嫔见状,鎖眉带着声讨的气势道:&ldo;太后这是为何?&rdo;
太后瞪向她道:&ldo;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难不成还需要哀家先向你解释一番么?&rdo;
宜嫔挺着颈项道:&ldo;臣妾不知做了什么让太后心里不快的事情,竟还亲自来搜宫?&rdo;
太后也不做声,只扬起脸来,等着搜宫的好消息!而不多时,阿木尔便从那张新桌子的底下找到了一张用血写过字的白色绢帕,将其交到了太后的手中。
太后拿过鎖眉一看,顿时脸色气的胀红。只见她手捏着那绢帕,恨不得将其捏碎,道:&ldo;好你个宜嫔,这上头竟然写着哀家的生辰,佟贵妃的生辰,安嫔的生辰,敬嫔的生辰,还有章氏的生辰,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rdo;
宜嫔听此,顿时惊到瞠目结舌,因她实在没有见过那绢帕,只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让人意想不到!
太后将绢帕扔到地上,怒道:&ldo;你自己看看吧。&rdo;
紫萝捡起那绢帕,心里也是惊慌不已,她将其交到脸色已经霜白的宜嫔手中。宜嫔正看着,阿木尔又道:&ldo;太后,奴婢刚才看过了,这绢帕是粘在炕桌里头的,若不是仔细找寻,还真发现不到。且这炕桌上还有把锋利的刀,可见这是上下配合的事情,想必那刀也是有来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