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如果我把你这个身份告诉明熙帝。你觉得明熙帝还会护着你的家人吗?”
“哈···哈···”刘政自嘲而笑着:“我当真是自寻死路啊,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舍近求远,弄成如今这般。”
随之,无奈地问着:“世子,我若说了,您当真不会动我的家人?”
独孤子言轻笑着:“刘政,这些年,你当真是白活了,你不了解你这个主子的实力。难道,你连这个主子秉性都一无所知吗?”
闻言,刘政苦笑着:“是啊,世人眼中的独孤世子素来温润如玉、行事低调。而在我们这些属下眼中,更是甚少苛责。”
“可那时的我偏就担心这份温和,怕前程受阻,不满足于眼前,想要的更多,如今终是自食恶果。哈···哈···罢了,好,我说。”
独孤子言满意地点头:“很好,只要你所说属实,我许你好走,更不会再寻你家人麻烦。”
刘政却是心中沉重,有着不确定,战战兢兢说着:“世子,若我都如实回答了,必定得罪皇上。若皇上对我家人下手时,您能不能帮我一把?”
独孤子言轻笑着:“刘政,从你对孩子下手那一刻,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刘政急忙说着:“世子,就算您放过我的家人,可皇上若知道我出卖了他,待他回帝都之时,必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世子,刘政求您了,求求您了。”
独孤子言看着刘政,沉默着······
刘政瞬间更慌乱了,急忙说着:“世子,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相告,请您帮属下最后一次,求您了,世子,求您了···”
片刻,独孤子言终是开口:“可以,那就看看你所说的,值不值得我为你做这件事。”
终于得到肯定的答复,刘政急忙点头回着:“好,好,我说,我都说。”
独孤子言问着:“那日你是如何进的文定侯府?”
刘政心一横,开口说着:“虽然我跟了世子这些年,可没有您的允许,我是不可以来文定候府的。也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关系从未有人知道。”
“这些年都是杜川在暗中跟我联系,所以对杜川我是非常熟悉的,模仿杜川对我来说并不难。”
“那晚,待门口的守卫交班后,我便易容成杜川进来了,那些侍卫刚交班,不知道杜川没出去,所以我进来时他们也未曾怀疑。一路走进侯府,跟我打招呼的人,也不曾怀疑。”
“那时已经很晚了,可我却看到有个院子灯火通明,心中疑惑便暗中潜过去看了。”
“也是那时,我才发现小姐竟然没死,按着时间算,我猜测应该是皇上的孩子,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世子您会隐瞒下来。”
“世子行事素来低调又周全,皇上一直抓不到世子的踪迹。”
“而那时肖天昊的事、青鸾的事接连发生,皇上一直心中有疑惑,可偏偏找不到确实的证据。皇上说,他出征了,世子肯定会放松戒备,说不定会有其它行动,所以便让我暗中跟踪世子。”
“那晚小姐难产,大家都很紧张,所以我隐蔽在院子里也未被发现。我发现小姐未死,甚至怀孕生子之时亦是很震惊。”
“那夜,我也看到了一直在隔壁房间等候着的两位奶娘。我知道皇上若知道此事,定会让我做些什么。所以便特别注意了那两位奶娘的长相。”
“期间有位奶娘离开了,我便悄悄跟着过去,才知道那是去茅房的路,却意外发现了那里有一片的屋顶比较隐蔽,通过那里可以出府,还不容易被发现。”
闻言,杜川心中一惊,急忙躬身请罪着:“世子,是属下的错。”
独孤子言说着:“让他说。”
刘政面露难色,说着:“后面我又回到了院中,过了很久,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很快便有婢女出来禀报生了男孩。那时,所有人都在为此高兴。我便趁机赶紧从茅房那一处,潜出了文定候府。”
“后面我给皇上传了信,果然,很快皇上便派来了一名暗卫,就是那布衣女子,她叫黑雨。”
“我的任务就是协助她,把孩子从文定候府里带出去,让她带去北境。我给她画了那两位奶娘的画像,把茅房的那条路线也画给了她,还帮她准备了那两名奶娘的人皮面具。”
“我们一直在文定候府外面潜伏着。因为我知道世子很快便会回扬州,我们想等那时候再动手,会更安全些。”
“可今日傍晚,我却是看到许琰来了。我预感不好,许琰肯定是发现我离开了扬州,甚至发现我来了帝都。”
“我们担心今日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机会了,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动手。”
独孤子言怒喝着:“那药是明熙帝要你们用的?”
刘政却是摇着头:“这个我不知道。孩子是黑雨塞在衣服内带出来的。我看到孩子时,孩子就已经沉睡着。我问过黑雨,她说为避免麻烦,才让孩子安静的睡一下。”
“安静的睡一下!”独孤子言眼中有着杀气,怒喝着:“呵···那么重的药量,今日若非救得及时,孩子就算醒了也会变成废人!”
刘政瞬间满脸惊愕:“什么?世子,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黑雨竟然下那么多的药。”
独孤子言冷笑着:“刘政,你说得这些,可不足以让我保下你的家人。”
刘政急忙说着:“不,我还知道皇上在北境的一个据点。”
“据点?”独孤子言眼眸一暗:“好,说说看,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