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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覃虹南身体不好,生下她后这么多年一直小病缠身,在家里,陶正泽都从来不敢惹她生气。
而覃虹南的生气也是分程度的。
如果只是皱眉,那问题不大,如果只是音调升高,问题也不大,如果这两者同时出现,那她就得想点办法了。
“我知道的妈妈,但我买它并不是为了吃。”
陶雨浓眨眨眼,认真胡扯说:
“天气这么冷,老爷爷和老奶奶在街口卖酸辣粉,我能装作看不见吗?我不能的。这是爸爸教育我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见覃虹南面色还是不好,陶正泽赶紧打圆场:
“对,这是我说的,闺女像我,有爱心,这不仅不能批评,还得表扬。”
覃虹南瞪了他一眼。
“妈妈,我好可怜呀。本来说好一起去济州岛的,秋分姐姐临走时把我的签证给忘了。我只能在闻溪午家里苟着,吃垃圾食品,等下一个航班嘛。”
陶雨浓嘤嘤的瘪嘴,覃虹南松一口气。
闻溪午上前接过陶雨浓手里的外卖盒子,放到餐桌上,柔声说:
“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桃桃肯定饿了。”
闻溪午的语气很柔,很软,很耐心的看着她。
陶正泽点头表示同意,拉着妻女的手往外走说:
“走,我们先去车上等。你溪午叔叔刚下飞机,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
陶雨浓没动。片刻之后挣脱束缚,看着闻溪午说: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
等他干什么,等他洗澡?
陶正泽一愣:
“不,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看他洗澡。再说了,看又怎么样,我五岁就见过他光屁股了。”
陶雨浓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众人皆愣住。
“你什么时候”闻溪午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你家翻修洗澡间那年,你在我家洗澡来着。我的房间正对着一楼洗澡间的小天窗,如果不拉浴帘的话”
“好了,溪午你先忙,我们去车上等你!”
陶正泽听不下去了,伸手捂着陶雨浓的嘴巴,半抱半拖着把人拉进电梯间里。
冬天的夜幕落得很早,乌云压得低低的,风刮在脸上,带着湿湿的寒气,感觉马上就有一场大雪要落下来。
陶雨浓出生那年,也是从冬至开始,桃园屿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离岛的路都被封了。
没有新鲜水果和蔬菜,覃虹南难受的哭了,陶正泽就挨家挨户借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