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旁若无人地走进去,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妓院是干什么的。他听见红花问她要不要住店,就误认为妓院就是睡觉的旅馆了,二话没说就跟着她走了。他从战场上回来走了几天的路,已经很累了,找一个地方躺下来是他首先要考虑的事情。
无名走在妓院里。他的赤着的大脚丫仍然像两块厚厚的铜板一样敲打着地面,发出嘭嘭嘭的声音。这种声音和妓院里发出的其他的声音极不协调,这个时候就有几个人头从窗户上露出来,慢慢转动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之处。经过一番判断之后,他们的目光一致锁定了无名,然后他们就盯着无名的身上看。无名对他们的注视毫不在意,他甚至又咧开嘴巴笑了笑,露出里面白白的牙齿来。这个时候他们无一例外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这是十颗人头发出的气味。这种气味从布口袋里飘出来,通过麻布的无数缝隙渗透出来,飘荡在空气中,经久不息。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无名紧跟着红花进入了一间房间里。
进入房间之后,无名就把一直背在背上的大麻袋解了下来。他转动身子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桌子可以用来放放东西,就弯下腰把它塞进了床底下。这个时候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十颗人头对于无名来说极其重要。这是他生命里所有的荣誉,所有的希望之所在。他要凭这十颗人头去把自己母亲的身份赎回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他要面对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到母亲。这一点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死活。
死,对于一个毫无人身自由的奴隶来说,就像天上下雨和出太阳一样,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无名脸朝着屋子里头,把衣服脱了下来。他一把掀开枕头,把剑横放到枕头下面,赤条条地就要躺到床上去。他转过身来却突然地又看到了红花。他以为红花早出去了呢。此时红花直直地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他觉得非常奇怪,她把自己带到房间里来,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她为何不离去呢?无名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她可以离开了。但是红花并没有离开。她只是红着脸,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无名只好又朝她挥了挥手,这时候她就说话了。
她轻轻地说:“公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无名第一次听到别人称自己为公子,感到很是有趣。他曾经是一个奴隶,是别人的财产,他一无所有。现在一个女人称自己为公子,这让他感到很是有趣,同时他又感到心里很不舒服。
他就说:“我不是公子,我只是个士兵,现在我自由了。”
红花听了无名的话,就说:“不管你是什么人,进到我房间里来,自然就是我的公子了。”
【这一句话,红花说得干净利落,多么像王小花曾经在刘二面前说过的某一句话呀,当时的情景是刘二正光着身子赤条条地站在王小花面前。】
无名听了红花的话吓了一跳。他以为红花把他带到这个房间里来,这个房间晚上就属于他了。她说这是她的房间,那么她为何要把自己带到她的房间里呢?她这样做有何目的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无名。他感到奇怪死了。这时候无名朝房间里四下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些女人的衣裙挂在墙壁上。这果然是一间女人的房间了。这时候无名的脸红起来了。他想自己他妈的真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了,这是多么无聊的事情呀。
无名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没有和别的女人亲近过,也几乎没有和其他别的女人说过话。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别人劳动,还有打仗砍杀敌人的头,而对于女人他几乎一无所知。他甚至对她们没有更多的想法,因为在他的生命和自由还不属于自己的时候,这是有点遥远的事情。
他有点懊丧地说:“这果然是你的房间,那么我走了。”
无名翻过身来,赤条条地就从床上跳起来,先是抓起衣服掩住私|处,然后就往身上穿。这时候红花走过来,轻轻地按住了无名的胳膊。在她的手触到他的身体的瞬间,他身上像触电了一般猛地怔住了,眼看着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握住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然后让他的手慢慢地触摸自己的肌肤。他的手很粗造,很大,很有力,但是他的手颤栗着。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在他颤栗的目光中,红花慢慢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裙。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只是微微红着脸。她轻轻地说:“来吧,不要怕,你怕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为何颤栗?他看着她洁白无暇的身体曲线,起伏圆润,精致完美,一如传说中圣洁的女神。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为何要这样做?”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此时男人和女人之间不需要任何话语。只需要放松,需要投入。她握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勇敢地让他的手缓慢而坚决地触摸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仍然颤抖着。红花想,他还是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呢,他和其他的男人有一点不太一样。她想,他也许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也不知道男女交合的快乐,所以他感到害怕。想到这里,她又微微笑起来,脸上飞起两朵桃花,更是动人。这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准备要以自己的身体教育他,引导他。她渴望自己被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占有。
他的手在她的引导下触摸着她如丝绸般柔软的肌肤,在他的手与她的肌肤相接之处,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就好像着火了一样。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种若有若无的火焰就在他的手掌上燃烧着,就像着火了一样。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还是有点紧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紧张,就像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全副武装的敌人一样。现在他面对着同样的问题:“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她看见他紧张的样子,又轻轻地问了一声:“你,害怕什么呢?”
这时候他的手正停留在她精致饱满的Ru房上。听到她的话,他的手就突然停止不动了。欲望在他心底里慢慢地升腾起来,左右冲撞着,像野马一样,他渴望一种无拘无束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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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了一声:“你,害怕什么呢?”
此时她的脸上红艳艳的,像花儿突然开放了一样。这是一朵多么娇艳的花儿呀。此时她微笑着。用微笑鼓励着他。他开始放松起来。慢慢地,他觉得自己身上烧起来了,血液在身体里飞快地奔流着,燃烧着,整个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样。这个时候他大叫了一声,声音极其恐怖,就像在战场上被敌人的剑击中了一样,现在他被一个女人的肉体击中了。
他把自己的双手从她的手中猛地抽出来,从她的精致的Ru房上取出来,并且大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恐怖了,把她也吓了一跳。但是过了一会她就明白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看见他重又跪倒在她面前,眼睛微微闭着,双手更加紧紧地抱着了她的大腿。他的嘴唇血红血红的,好像渗出了血一样,他用力地咬着她的大腿,把她的身体咬得生痛生痛的。但是她并没有喊叫,他就这样一直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