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来干嘛?”
有一刻心神恍惚,这有着熟捻开场白的偶遇,就像发生在一年前。dangkanshu那天,我第一次与他见面……
“我找岳惠,她在吗?”
“改行了。”
“干什么了?”我暗暗吃惊。
“自己开了个酒吧,现在当女老板了,很厉害啊。”
我暗暗高兴,这结果,我觉得总比在这出卖青春强。“我怎么能找到她?”
“我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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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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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酒吧,选址闹市,这热浪袭人的酷暑,听着名字,就很让人凉爽的感觉。
岳惠早早地迎在门口,见到我,笑得花枝乱颤,简单招呼几句,就带我进去。我细打量整个规模,还真是不小啊。她不过是让我看个大概,就带我进了一间独立的小间入座。
看着墙上张贴的前卫海报、风格另类的广告效果,让人目不暇给。我一心读书的半年,娱乐业却按照自有的规律,一步步走得令我仍然触眼陌生。不是这个行业的人,始终对它的变化感到诡异,它真是沧海桑田的一粟,似乎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所有成果,在这里体现得最直接、最快速。
岳惠招呼服务生给我上酒水,我伸手一拦,“不用了,给我倒杯水就行。”
岳惠带着怪笑看我,暗含深意,“怎么,改性格了?我可觉得你除了发型和穿着,别的什么都没变。”
“你也一样。”我看着她精描细化的妆,回敬她,“别看做了老板,骨子里如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曾经怎么让万人景仰!”
她笑,然后奚落,“你够沉得住气的,现在才来找我!说实话,我还真想你。”
“想我不在,没人给你惹事,过得太闲?”我撇她一眼,又四顾左右,“可以呀,够有钱的,开这个不少钱吧?一夜暴富了?”
她笑得古怪,表情现出不自然,“里面有我的钱,不过,”她凑近我,“你也知道,我哪有这本事?以前税务局的张局,你认识吧?”
那个男人,我有点模糊的印象。
“他出的钱,我不过入个股。现在,我跟了他。”
五兰舟催发5
收受的贿赂,总要慢慢消化。而如何把来路不明的钱,变成正当的盈利,又始终是某些特权者的心病。而餐饮、夜总会、酒吧等地拥有充裕的现金流,成本大小难以查证,从表面上看资金来往都是正常经营,毫无特殊之处,但可以通过支票付账后提现,流进个人腰包。
我听得目瞪口呆、似懂非懂,经济学中关于洗钱的第一课,听得了无头绪。
她见我呆滞又认真的表情,暗暗发笑,突然停住,“先不说这个了。”
“呃,你去哪上大学?”
“西安吧。”
“太好了。”她鼓掌欣喜。
“干嘛?”吓我一跳。
“我们有打算再开一家。渭城市面太小,西安前景更大。虽说宁做地头蛇、不做乌龙尾。但这里,还是没什么发展前途。”
我听到‘地头蛇’三个字,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我原本要来,是要打听那个人的情况。忙正了神色,问,“我想问问他。”
“他?”岳惠话语突然止住,正色道:“哪个他?”
看我暗暗发怒的神色,突然噗嗤笑了,“唐博丰?”
明知却要故问!我端起杯子喝水,将神色隐入杯口,将热烈的呼吸和二氧化碳融入玻璃杯,轻轻地问,“他还好吗?”
“自从你走以后,他就去了新疆。这半年都没见过面了。鹊桥听说赵普云给了他,不过现在是胡朋替他看着。”她不再逗我,似乎把所有事和盘托出,看着我黯然的神色,突然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你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