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讶然道:“那阳春教义究竟有什么玄秘,能使一个人狂热至此呢?”
靳春红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小妹所知的教义不过是归真返朴,崇尚自然,单凭这点理想并不能使人发狂,他们一定另有神秘的教条与信仰!”
冷如冰同意地道:“不错!他们一定有着特别引人的力量,方才从那女子的表现上,可见这种力量之强大与可怕,难怪他们要严守秘密了!”
大家都陷入深思,凌绢忽然又道:“那神像怎么会动呢?”
冷如冰笑笑道:“这倒毫无出奇之处,神像虽是铜制的,内中按上了机簧,就能行动自如,这些学问虽很深奥,会的人却很多,像方天华以及毒龙国主沙克浚都是个中能手……”
司马瑜想想道:“我最不懂是那女子,分明讲的是汉语……”
靳春红也道:“小妹也在怀疑这一点,阳春教源自高丽,并未发展至中原来……”
马惠芷道:“说汉语并不希奇,高丽人心响华夏之明,研究汉学,讲汉语者很多,那个倪春秀不就说得很流利吗?”
靳春红一笑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在举行祭典时,却不应该说汉语,再者阳春教徒都应该是割舌以表示对神的尊敬,而刚才所见的那批人,却全部都有说话的能力,与我所知的大不相符……”
冷如冰道:“会不会是另一种宗教组织呢?”
靳春红坚决地摇头道:“雪山大神是阳春教唯一的神,也唯有阳春教才信奉这个偶像!”
四个女孩子都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只有司马瑜轻轻一笑道:“我知道!”
四女齐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司马瑜从容地道:“目前我无法回答,跑去探查一下不就明白了!”
冷如冰笑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司马瑜道:“我也知道这是废话,但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对着一件不可知的事,只有脚踏实地去探索才是正途!”
冷如冰正容道:“瑜弟!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到危险,所以一定要特别慎重,谋定而动,以策万全……”
司马瑜笑着点点头,然后道:“小弟谨受教诲,请问我们该如何谋定而动呢?”
冷如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对阳春教一无所知!”
靳春红也摇头道:“我对阳春教虽然略有所知,但是方才目击的现象却使我动摇了……”
马惠芷道:“小妹只知道一件事,方才那献身作祭品的女子是个麻疯患者!而且病况十分严重,生命已到了尽头,也许就是这个原故,才使她勇于就死……”
司马瑜忽然道:“惠姑!你不是说麻疯症到了濒死之际,一定会全身溃烂,体无完肤……那女子却并无此微象!”
马惠芷正色道:“这是一个特殊病例,徽象只现于一处!”
”司马瑜奇道:“我怎么没看见,在那里?”
马惠芷忽地脸上一热低声道:“在她……”
底下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司马瑜还要追问,冷如冰已经明白了,也红着脸、低低地道:“瑜弟!你既然懂得非礼勿视,为什么不懂得非礼勿言呢?”
司马瑜恍然地道:“喔!原来是在……”
他也红了脸,没把话说出来,可是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了。
沉默片刻后,司马瑜才道:“知而后能谋,假如我们所知的仅此一点,根本不足以解决问题,看来只有冒险前去闯一闯了!”
说着动身欲行,马惠芷却拉住他叫道:“大哥!慢一点!”
司马瑜急道:“归路已断,枯守无益,我们只有去闯这一条马惠芷放开手,低声道:
“小妹并非拦阻大哥前去,只是提醒大哥一句话!”
司马瑜连忙问道:“什么话?”
马惠芷低声道:“小妹知道大哥是个守正不阿的君子,可是在这个环境中,却不能再拖着非礼铁的戒条,像那个女子,你连她的肌肤都不能沾一下,否则染上了病毒,可是无药可救,仙丹灵药都治不了……”
司马瑜脸上一红道:“我去沾她干什么?”
冷如冰立刻正容道:“这很难说,以你那个性,倒是应该记住马家妹子的话!”
司马瑜不禁微怒道:“冷姐姐!你简直侮辱我!”
冷如冰笑了一下道:“你错会了我的意思了!”
司马瑜瞪着眼睛道:“你是什么意思?”
冷如冰笑道:“假如再有那样的一个人,正处在非常的危急中,以你那义无反顾的性情,你曾坐视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