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看到的。
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年轻人少的可怜。
地处大山,得以为生的手段不多。
往前几十年,像老爷子年轻那会还能进山狩猎。
自从交枪禁猎后。
这条路基本上算是断了。
只能在山林里开辟出些田地种上庄稼。
闲时的话,进山采药挖草捡菌子。
只不过这些活,完全是看天吃饭。
加上村寨交通不便,去一趟镇上都千难万难,有时候好不容易收成好点,等收山珍草药的人来了,早都不怎么新鲜。
价格自然也一落千丈。
年轻人哪里待的住?
外出打工再怎么样,好歹能养活自己。
陈爻默然,他所走过的地方,几乎绝大部分地方都是如此。
“到了。”
在村子里左拐右绕。
终于,到了村南头时,陆老爷子指着半坡上一座吊脚楼道。
虽然彝汉共居多年。
但许多习惯,还是没怎么更改。
这种吊脚楼最底下一层养点鸡鸭鹅,又能防潮防虫,二楼三楼住人。
一进院。
就看到个老奶奶抱着水瓢喂鸡。
“阿嘛。”
彝族习俗,爷爷称阿普,奶奶叫阿嘛。
既然来到家里过夜。
自然要入乡随俗。
可惜奶奶听不懂普通话,只能由爷爷在一旁解释。
等弄明白后。
脸上满是慈祥淳朴的笑容。
也顾不上喂鸡,起身就去厨房做饭。
看到这一幕。
饶是见惯了生死凶险的陈爻,内心深处也不禁软了几分。
“你先歇会,我去赶它们进筹。”
老爷子口音很重。
陈爻一开始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