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一个将司徒远架了起来,其中一个从腰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之后,一股脑儿的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了被制住的司徒远的口中。随后便从桌上倒了一杯清茶,灌入了挣扎不动的中年男子的口中。
昨晚这一切后,两名黑衣人将司徒远扔在了茶盘上。朝着司徒宏走了过去。
“我们给他服用了无色无味的毒药,用药后,此人没多久就会死亡,便是仵作来了,也仅仅只能查出来他死于心脏骤停,这对于一名中年男子来说是极为普遍之事,司徒公子大可放心了”。
知道二人所言不假,司徒宏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沓子一千两一张的银票,递了过去。
两名黑衣人拿着银票迅速消失在了这间厢房里。
看着那边挣扎起来,摔倒在地的司徒远,面目丑陋的青年男子笑了起来。
“这银子是个好东西,只要足够多,便多得是人为你效劳。如果不是你将我逼得太狠,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去死,现在你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要你人不在了,谁还能打忘川侯府属于我的东西的主意。也许,我这是成全你,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这穆玉歌的娘么,现在你可以去找她了,看看她愿不愿意舍了穆江源那个死鬼重新跟上你,哈哈!”
那边的司徒远已经面色发青,司徒宏也不愿意在这停留,拄着一根拐棍,一拳一拐的朝着茶社的后门走去。
望着青年男子渐行渐远,越发朦胧的背影,司徒远屋里的撑起了身体,他一寸一寸的朝着门口成片的兰花爬了过去。
只是毒性发作的实在是太快,在离兰花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他已经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吸也越发的无力,眼前在一片金星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晴雯,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子囔囔自语,原本痛苦的表情变得有些释然。
死便死了吧,这世间他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正当他的呼吸即将停止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耳边有人在呼唤着自己。
“司徒伯父,司徒伯父······”
仔细分辨着耳边有些朦胧的声音,司徒远笑了,有些有气无力。
原来不是你呀,晴雯,现在的你定然是跟在江源的身边,所以已经忘记了要将我一起带走了吧。
“玉歌,是······你吗?”
“是”
将耳朵靠近男子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已经几乎要停止,玉歌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伯父,你坚持着点”
虽然已经知道对方已经救不回来了,玉歌还是希望对方能多挺上一会儿。
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司徒远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他瞧了瞧将自己扶起来坐着的玉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玉歌,你的选择······是对的,司徒宏······不是个好东西,连我都着了他的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日后对他不要手下留情,他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虽然未曾娶你的母亲,却为她守了一辈子,你说,来生,是不是能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
看着此刻已然将逝的司徒远,玉歌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一如当初母亲离世之时那种痛感一般无二。
“是,母亲说过,她一生中最心动的一次便是对司徒伯父,虽然最后亦是心痛欲死,却从未后悔过。如有来生,相信伯父定然不会再错过”。
听到玉歌的话,司徒远满足的笑了:“这就好,玉歌,你的确是个好孩子!幸好没有配了司徒宏那个畜生都不如的小人”。
司徒远伸手摸着女子流泪的脸颊,那如她母亲一般精致的五官让他流连不舍,停顿了片刻之后,他仿佛陷入了一阵回忆,面上带着释然的笑容,过了片刻,他笑着说道:“我与江源是多年的好兄弟,当初,他曾告诉我,他天生孤星命格,将会孤独终老。没想到,最后孤独终老的竟然是我。玉歌,我记得你是天元二十年的秋天生的对么,秋天的孩儿都是好命的孩子,会一生幸福的”。
玉歌闻言,有些愣了,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伯父,只因玉歌属相为蛇,命中要避忌火月,所以虽然生于天元二十年的八月初八,生辰八字上写的却是天元二十年十月初八”。
女子的话让司徒远身形一震,他艰难的伸出双手,捧住了眼前人的肩头。
“八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