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媚宁见众人都被叶蓁蓁的画作夺了目光,瞬间便恼怒起来,虽然她承认叶蓁蓁画的也不错,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画作才更贴合题意。
“世子,既然你给出的题是”战“,本郡主觉得叶小姐的画有些跑题了吧!叶小姐写的不过是思夫的怨妇,与战争有什么关系?”
风媚宁话音一落,那些将军夫人便瞬间不乐意了,“什么叫做女人与战争无关,上战场的都是我们夫君,儿子,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关注战事!”
“就是,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自然不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的亲人在战场上厮杀,谁知道我们的心里有多思念,有多担忧!”
“男人们在外保家卫国,我们女人家就帮他们料理后宅,照顾父母儿女,凭什么说战争与我们无关!”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风媚宁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本是只想着否定叶蓁蓁,却是没想到竟是会引起了众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解。
“众位夫人息怒,媚宁并没有否认各位夫人的意思,她不过是想说自己的画作更符合题意,毕竟是画出了战场的画面。她一时失言,还请众位夫人不要怪罪。”
风媚婉见局面一时难以控制,连忙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众夫人见南漓国的公主都亲自出来赔罪,虽是心里不舒服,但也还是忍了下来,只都狠狠的瞪了风媚宁一眼。
风媚宁觉得委屈不已,她在南漓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可是收到风媚婉警告的眼神,她便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咽回。
风媚婉狠狠盯着叶蓁蓁,那眼神就像刀子一般凌厉,将刚才的怨气都撒到了叶蓁蓁的身上。
叶蓁蓁微微侧过头,仿若未察,懒得与她这般的人计较,更犯不上有什么口舌之争。
风媚宁见叶蓁蓁不理会她,便转身与乾景凌说道:“宁王世子,既然你命题为”战“,那么自然还是本郡主的诗画更加切题才对,若是宁王世子一意偏帮东乾,那本郡主也无话可说!”
风媚宁现在就死死咬住叶蓁蓁不扣题,若是执意让叶蓁蓁赢得比试,把便是乾景凌处事不公。
南漓之人也纷纷帮腔,都说还是风媚宁的诗画应该夺魁。
乾景凌看了一眼叶蓁蓁的画作,淡然开口道:“我取题的确为”战“,可是我所指的并非死狭义的战场,厮杀,而是每个人对于战事的领悟。
媚宁郡主画作诗词都很好,只是我更倾向与叶小姐的心境,自古战事都不只是胜负之分,还有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
景凌从不认为战争有多么的荡气回肠,所有的战争都注定是个悲剧,所以景凌并不是偏帮,而是真的更加欣赏叶小姐。”
其实大多数的人皆是这般认为,只是南漓的人自然不同意,一时间分歧无数。
乾景凌见此,却是只是淡淡一笑,不徐不疾的说道:“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媚宁公主不服也实属正常。
不过媚宁公主或许忘了一件事,我们这次的比试可不是作画,而是诗文!”
“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想说她的诗比本郡主写的好不成?”风媚宁不屑的扬起了头,冷笑说道。
叶蓁蓁的诗虽然应景,却是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风媚宁这般想着,乾景凌却是牵起了嘴角,将画作再一次呈现给众人,朗声说道:“既然我们比的是诗词,自然要看谁的诗更绝更妙,大家不妨仔细看看,这首诗可有何玄妙之处?”
众人都眯起了眼睛细细的看着,风清尘却是只扫了一眼,便开口说道:“叶小姐写的是一首回文诗!”
众人闻后再看,瞬间惊呼道:“竟然真的是一首回文诗!”
叶蓁蓁所写的诗作,从最后一字倒过来念,竟然是另一首新诗!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从最后一字倒着念了起来:“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
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