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齐阿克萨忽然眉眼一闪,刹那间的明亮赛过天上所有的星辰,他目光盈盈声音都透着遮不住的笑意:“所以,你是答应我了?”
叶函懵了,答应?
他答应了什么?
这具身体以前跟面前的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懂,继续装傻。
他嘿嘿的笑着:“王上不知好些了没。”
岔开话题,齐阿克萨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最终:“果然,大祭司不过是安慰我罢了,你心中喜欢的还是王兄吧。”
“你觉得他做新主的可能更大,是不是?”
最后一句音线很低很闷,但叶函还是一个不落的听到,心中“咯噔”。
果然,与王权争夺有关联。
二人一路无言,像寝宫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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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叶函重新回到尼布甲尼撒的宫殿,推开门,四周静悄悄。他不是想回来,只是不知道自己原先的住处,又不敢随意问惹人怀疑。
屋内那抹奇异的熏香缭绕,过道间铺就一排红毯,两边墙面解释贴上华贵的瓷砖描摹精美的图画,雕刻精致的高脚架子上放一排排名贵的花,即便是最寒的冬这屋内的景色也不会让人感觉出一丁点冷意。
“唔。”正走着,忽然身后一道人影闪出自后伸出一条臂膀将他整个人的嘴捂住,突如其来的精变令他不由挣扎开。
身后一道熟悉的淡雅幽香袭来,叶函心中大震是尼布甲尼撒。
他反手将自己抵在旁边的
粗壮柱子上,从后将脑袋埋在他右侧的颈间,轻轻嗅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坦尼克香,叶函惊叫:“干什么?放开。”
身后人根本不听,反而抬脚将他挣扎的双腿分的更开,叶函被这举动吓得又羞又怒,身体里那股玫瑰味的花香像失禁的水流开始一泻千里,霎时间整个屋内都是这种浓郁到不可思议的香味。
“大祭司可真厉害,本王子才走那么一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尼布甲尼撒低头惩罚似的在他耳垂处狠狠吸了一口,叶函差点忍不住叫爸爸,酥麻感席卷全身,他的力气自然而然的变小不再有挣扎的资本。
“什么?”尽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叶函声音发颤不解。
“听说你跟二王子在花园中开心的聊了半日,都聊了什么?本王子也想听可否告知一二。”
尼布甲尼撒把玩着他的黑发,将耷拉下来的一缕理顺后顺着后脑拨到左边肩胛骨处,他覆在叶函耳边低低的带着蛊惑,姿态亲昵。
可叶函背脊发麻,书上说的尼布甲尼撒绝对不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子,他上一秒还可以光风霁月的跟人谈天说地,下一秒就可以狗脸栽毛下令将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喜怒无常,阴沉狠辣。
就像现在,他明明那么温柔的说话可叶函就是知道,如果不说个令他满意的答复来,今天恐怕是不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叶函被抵着箕踞而站,似乎他沉默的越久那姿势就越被打开,双腿被撑到极致腹股沟处一股痛感袭来他就要受不住,可对方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偶然遇见。”叶函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如实相答。
“那遇见后都说了什么?一同去父王那里路程也不算近,应该可以聊很多。”尼布甲尼撒自顾自说着,声音充满磁性柔和缱绻,像是重力的吸引,由不得他听不听的全部灌进耳膜牵出心底难以言说的颤。
尼布甲尼撒棕色的眸续满风暴,叶函昨日之前他都可以将之舍弃,可经过昨夜,他忽然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魅力,对这个人他不想杀,也舍不得杀。
可他也不允许叶函背着他跟别人往来,尤其是齐阿克萨,绝对不行。
齐阿克萨是他登基的宿敌,不管叶函之前与他所谓的传言是真是假,他都不允许这个人出现一丁点的背叛,情感或政治联手,皆不可。
“聊了王上的病,二王子很担心王。”叶函眼中续满泪水,体力要在这力量悬殊的博弈中耗尽,脚尖被顶的离地,这样艰难的站立很累。
“还有呢?”不紧不慢的审问仿佛情人间的耳语。
“还”
想好了再说。
尼布甲尼撒轻轻提醒,从叶函脖子间扯出一根细长项链,鸽血红琉璃珠大的宝石,精盈圆润,在空气里透着亮,尼布甲尼撒拽了细长的项链圈,将红宝石吊在半空很是满意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