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道立刻吓了一跳,楼下明明有护卫把守,但刚才又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这人莫非是来杀我!?”这个念头不禁在卫仲道脑海闪过,这也难怪卫仲道会这样想,毕竟卫家在安邑声望之高,不可计量。再经过昨夜义举,卫家再添威望。另外马纵横的兵力无多,若是卫家想要强占安邑,马纵横也恐怕无力回天。
“你这疯子,真不要命拉!!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和谁玩命去!!?”
忽然一阵如轰雷般的吼声炸起,卫仲道下意识地连忙避开一旁,却见那猛汉就像是看不到他似的,急匆匆地望马纵横背后冲去。
眼看那猛汉就要扑到,马纵横却连身子都不回。猛汉大喝一声,竟抡起拳头,朝着马纵横背后就要打去。
只不过就在拳头距离马纵横背后毫厘之间,却猝然停住了。这时,却听马纵横低声笑道:“这不是赢了嘛。我们资本本来就少,如果再不搏,就怕要血本无归了。”
“啊啊啊啊!!”猛汉闻言,忽然发出一声怪叫,然后更怪异di事情发生了,他竟把拳头往自己的脸上猛地打去,‘嘭’的一声,卫仲道不由吓得打了个激灵,看那猛汉顿是把自己打得满口是血,哪想到自己刚见完一个疯子,又来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疯子!
少时,卫仲道面色极其诡异di走出了郡衙大门,外头数十个卫家老的年轻的族人忙是迎上。
“少主你面色这般难看,莫非那姓马的刁难你了!?”
“少主,我刚才听说入城的兵马竟然不到两千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
“够了,都给我闭嘴!!反正一切马将军皆有预料,我卫家尽管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了!!”忽然,好似处于崩溃的卫仲道猝是发作,立是满脸通红,瞪圆大眼,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文儒雅。
一众卫家族人见状都不由吓了一跳,卫仲道推开拦路的人,口里就喃喃说着:“疯子,全都是疯子!!”
天下善谋者,所设战局却都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置敌于死地。
却说就在安邑西北五、六十里外牛辅等到晌午时分,却都不见援兵赶来,反而却听说庞德昨夜已然撤兵,似乎正往冯翊进发。董煜等将无不急躁,几番前来请兵追击,却都被牛辅拒绝。
眼看快要到黄昏时候,牛辅等到的却非援兵,而是一群残兵败将汇集的残部。
“什么!!安邑遭到马家小儿奇袭,卫、蔡两家造反,郭范战死,安邑城被夺下了!!!?尔等这些废物竟还有颜面见我,还不快自我了断,把人头奉上!!?”涨红了脸的牛辅,眼角瞪得快要迸裂,竭斯底里地吼道。
“大都督,我等中了马家小儿奸计,死不足惜,但我等却听说,马家小儿的援兵只有不到两千人,加上卫、蔡两家,顶多只有数千兵力可用。此时贼人刚夺安邑不久,卫、蔡两家恐怕也不料马家小儿竟只有这区区兵力,怕现在是后悔不及!”
“说得对!!如今大都督若是收拾残部,起码能聚集上万兵力,复回再夺安邑,绝非不可能之事!!”
“还请大都督且让我等苟存性命,小的愿率部为之先驱,与马家小儿拼命!!”
却见那几个西凉将领,各个满脸怨恨,咬牙切齿地求道。牛辅一听,深吸一口大气,整张脸紧绷起来,狰狞可怕。
“大都督,那马家小儿神勇无匹,如今又据有安邑固城,事已至此,我看倒不如先救冯翊,否则若是影响了长安的迁都大事,恐怕太师更会严厉呵责!”董煜一听,疾声劝道。那些败将却都不知冯翊之事,这下一听,全都变色。
牛辅这下子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到底是救冯翊还是回攻安邑,一时实在难下主意。而且他心中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忐忑感,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之中,接下来他到底能否抽身,还是越陷越深,就看他这下子到底如何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