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体不舒服,三天两头不去上班,一有时间就往他办公室钻。
有几次纪却秦实在被打扰到心烦,刚想骂人,看到柏侹苍白的轮廓又憋回去了。
可偏偏柏侹话多。
没退圈的时候,尚且能说台词。
这样时间一长,纪却秦更不想理他。
柏侹不乐意了,甩开纪却秦的手,原地转了两圈,气得要命,抬脚在路灯上踹了下。
“怎么就没有了!”
“是你没话和我说,还是不想和我说?!”
纪却秦抱着双臂,挑眉看他,“有区别吗。”
“你!”柏侹哑口无言,恨不得敲敲纪却秦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威尼斯的海水。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纪却秦笑了,偶尔看柏侹气急败坏,比什么都要令人开心。
他早已经明白,平平淡淡的日子不适合他和柏侹,吵吵闹闹才是最有用的。
他独自朝前走,柏侹深吸口气,无可奈何快步跟上,屈指勾上了纪却秦的手。
金黄色的房子近在眼前,柏侹却不想回去。
指了指房前空旷的水岸,他说:“时间还早,坐一会儿再进去。”
纪却秦看着他,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
在他们中间,威尼斯注定要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挂钩,更不用说这片水岸。
它们长久地立在这里,见过数不清的人和贡多拉,也曾见过几个月前的争吵。
纪却秦并不是很想坐在这里,甚至不愿重游威尼斯。
与乔乔无关,只是会时不时想起和柏侹荒唐的三年。
他们没有感情,却拥有人类能给予的最亲密的关系。
不够亲密,但每晚做着最暧昧的事。
三年的婚姻,真就如同虚幻的泡影。华丽且不真实,不堪一击但又伪装密不透风。
纪却秦垂下眼皮,和柏侹在水岸边坐下。
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还能够看到对面岸上的霓虹。
“想什么呢。”柏侹用手肘撞了撞纪却秦。
纪却秦实话实说:“想你。”
柏侹一手撑在他身边,偏身过去,遮住了纪却秦大半个身体。
“受宠若惊。”
他将下巴垫在纪却秦肩头,眯着眼睛,十足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