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丹苑里,悲悲切切。
此刻,惜若躺在里间绣榻上,面色苍白,形神憔悴,一剂安神药,让她沉沉睡去。
自打被告知小产后,就一直哭闹,拉着太子的手臂,泪水淋淋:“妾身无故小产,一定是人陷害的,求太子殿下为贱妾做主!”
一旁的小莲,小池垂首站立。
太子问道:“郑良媛昨儿个,都吃过什么?”
小池垂着头,瑟瑟地答道:“回殿下,最近郑良媛害喜,昨儿个早晨只喝了一小碗清淡的糯米粥,中午时吃了两个水果……下午,就吃了些桂花糕……”
太子命人将所有吃过的东西残渣,包括苹果核,呈上来,供太医用银针细细探测,却无任何蛛丝马迹。
惜若在里间哭道:“定是吃了那孟的桂花糕造成。这个狠毒的女人,骗我吃下那么多,知她没安好心,妾身不敢不吃……”说着又懊恼的抽噎起来。
又将那些自院子里拿来的桂花糕样品呈上来,供刘太医检查。
刘太医很认真地一一用银针试过,根本没有什么新发现。
那边郑惜若哭得不胜可怜,太子坐在那里,不胜烦恼。
安慰郑惜若道:“孟虽然泼辣一些,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会这么胆大妄为,何况她也怀有身孕,何必多此一举,去害你呢!没有证据,不要互相诋毁了,免得传出去,惹人笑话!”
此话不说还罢,这么一说,郑惜若更是懊恼,没想到太子竟如此偏心眼,护着孟。
想想自己无依无靠,被人欺侮,无人做主,哭得几欲昏厥过去。
“废物,滚下去!传项太医!”朝着刘太医骂道。刘太医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吱声。
不多会子,项太医来到。
先是把脉,拔完了脉,又将方才刘太医检验过的东西重新核验,另外,就连郑惜若排出的秽物也一一检查。
项太医仔细查看,少顷,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转而被掩饰过去,回太子道:
“以微臣拙见,确实如刘太医所说,郑良媛之病,并非吃东西引起,却是受了寒气,导致腹泻,造成滑胎,小产。”
一旁的刘太医方才将心收到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
若是诊断错了,怕是脑袋要搬家了,还好,自己命大。
太子将众人遣散。
屋里只剩下太子,项太医,郑惜若他们三人。
大小即便打个喷嚏,都是项太医开方子,煎药,亲自照顾,太子深知,这些年来,项太医上了年纪,性子圆滑了好多,看那神色,似乎含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项先生,有什么话,请明讲。”
“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太子跟着项太医走到院里无人处:“从郑良媛的脉相看,定是服了堕胎的药物所致……”
太子道:“老先生只管明讲,何故引起。”
项太医沉吟道:“看这来势,必是吃了含有川红花的食物无疑。”
“川红花?为何别人没有事?”太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