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恼人,后半夜她就开始冒汗,抱着钟砚不肯撒手,软绵绵的娇躯贴着他,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tayuedu
钟砚被她惹出火气,压着她的手腕。
少女低吟了声,便乖了下来。
这事过后,顾盼身边多了两个伺候的丫鬟,都是管家精心挑选上来的,模样中规中矩,不算太好看,也能过眼。
一看就是吃过苦头的粗使丫鬟。
顾盼猜这可能是钟砚的意思。
来不及因为这事生气,太子殿下请帖就送到了侯府。
这个月八号,乃是太子妃的生辰。
经庆元帝授意,东宫打算大办太子妃的生辰宴。
请贴既然送到,顾盼再怎么想避着太子殿下也不能不去。
如有必要,她这辈子都不想在和太子殿下见面,白白生事端。
感情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只得快刀斩乱麻。
离八号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日期将近,顾盼光是想到这事就烦到不行。
但对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太子妃,心里隐隐又有点好奇和期待。
太子妃嫁给太子是迫于皇命,他们二人比她和钟砚还不如,书中到东宫被灭,太子和太子妃也都还没圆房。
也没别的原因,太子妃性格强势,反而太子是温雅的那个。
女方死活不肯让他碰,他也做不出强迫的事。
顾盼重重叹气,扯起唇笑了笑,她都自顾不暇了也没空去管旁人的事。
她这边烦躁的不行,那边钟砚在宫门口恰巧遇到了太子的马车。
太子不论何时都是一派温和之姿,笑意款款,不会让人觉得疏远,这会儿他的脸色难得肃然,“阿砚。”
太子对钟砚的称呼,从来都很亲近。
钟砚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昨儿我听说你带人围了满春楼。”
皇城脚下阵仗那么大,想瞒都瞒不住。
钟砚带着人去的时候也没打算瞒着,他韬光养晦的时间够长了,五军都督府里也早就有人见过他审犯时的手段。
没必要再遮着掩着。
他坦然道:“的确是围了。”
太子沉吟,随即道:“所为何事?”
钟砚弯唇笑笑,真是佩服太子此时还保持着体面,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还要委婉的问。
“您不知道吗?”
太子又沉默,“我知道。”
正是他知道,今天才坐不住,明知自己不该来,还是管不住心要拦下他。
拦下之后又能做什么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