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是臣妻,不是他随便可以轻贱的人。
“她”太子单是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满春楼这种地方,顾盼会去他半点不吃惊。
她素来喜欢胡闹,不过太子也不信顾盼真的会找小倌做什么。
他坚定认为顾盼是太傻了,才被人骗去那种地方,还让钟砚逮了个正着。
至于钟砚会生气,就更不奇怪,这种事落在他头上也气的要将顾盼狠狠骂上一顿才好。
太子心中所想千回百转。
若真的是他,他觉得自己也是舍不得骂顾盼的,她眼睛一红,软着声稍微哭两句,他就受不了了。
“你夫人年纪还小,虽说有些不懂事,但这事你还是不要太过责怪于她。”
太子得到的消息总是比别人多些,京城里这事传的轰轰烈烈,也有人说钟砚昨晚从满春楼将人带回家去时,打了她一巴掌。
钟砚轻笑,“这是我的家事。”
金色余晖照耀下,有些刺眼。
钟砚的瞳仁倒映浅浅的金色,疏离的眼神带着三分肃然杀气。
太子脸上的神情陡然僵住,指尖发麻,他当然知道这是钟砚的家事,但是
但他就是做不到不管。
“我知,这次是我多管闲事,不过顾盼她也算是音画的好友,我只是代音画替她说些好话罢了。”
音画是太子妃的字。
太子妃和顾盼见都没怎么见过,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好友,也难为太子为顾盼说话撒这么个谎。
钟砚嘴角的笑有些奇怪,“太子殿下都听说了些什么?”
太子轻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她年纪小,你更要包容她。”
顾盼好看,尤其是笑起来最好看。
太子是很喜欢见她笑的。
“我倒也没对她做什么。”钟砚低眸,金光自头顶洒下,平添圣洁之感。
他站在阳光下,显得愈白。
太子殿下信他的话,觉着他没必要对自己撒谎,悬着的心放下几分,松了口气,“该罚也罚,切不可动手,传出去也不好听。”
钟砚抬起眸,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冷漠,“我和她的传闻什么时候好听过?”
从大婚当天到如今,哪一次不是恶评加身。
看笑话的人还少吗?
不得不说,太子这出戏演的真的太差。
所以说,钟砚从开始就认为赵焕章不适合当太子,心软重情,这样的人,为人臣子都不太够,当太子更不会有好下场。
死了拿来祭天都是好的。
太子被他问住,哑然无声。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逾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