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一个医生上的第一堂课,都不是关于如何治病救人的,而是‘如何保护好自己。’让一个废物女婿影响到医馆的信誉,那才是愚蠢的行为。
那吕慈呢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但同时,他也有着这个时代无人拥有的自信。
这些自信来自于现代解剖学,来自于无数手外伤复位的病例支撑,来自于一个这个世界的人无法想象的医疗体系。
“小伙子要不”那老妇人被这群大夫不断的告诫扰的心神不宁,刚想说些什么。
吕慈没有抬头:“按理说,一个医生是不应该对患者做出任何承诺的,但对你的伤而言,我起码要比这个屋子里其他的人要更擅长一些,相信我吧你看你的手,还能比现在更糟么?”
说完,他侧过头,望向了一旁的小姑娘。
“你相信哥哥么?”
那是一双真诚的眼睛,无数次艰难的手术,无数次病危抢救,无数次在绝望之中与死神角逐,这双眼神不需要任何的演技,只需要一瞬间的对视。
孩子似乎天生就能从眼神中读懂一个人,所以那小孙女点了点头:“嗯。”
“把医生刚才给你开的药给我用一下吧,那药能止疼。”
吕慈伸出手,而那小姑娘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将药膏递了过去。
这会儿,董富贵也回来了,一身肥肉随着跑动一颤一颤的,满身的汗浸透了衣服,不过手上拿着两个木板。
“老吕,找到木板和布条了!”他叫唤着。
同时正好看到吕慈在为那老妇人的手上药,待疼痛减轻,只见吕慈突然攥住对方的手腕,虎口一错,只听嘎巴一声轻响。
最传统的腕骨脱臼复位法。
董富贵吓的好悬把木板子扔出去。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就这么往里硬生生的怼?
却不知道,这一错一压,是经过多少腕骨错位磨练出来的。
那老妇人轻哼一声,顿时觉得手腕处一阵轻松,下意识的想要动一下。
“别动!现在上了药,你感觉不到疼,但是韧带已经拉伤了,半个月内不能动,一个月内不能提重物。”
他一边说着,一遍给食指复位,随着咔咔的骨骼顿挫声,那只手虽然依旧肿的发紫,但是却明显不再扭曲变型。
接下来,吕慈用两块木板将老妇人的手固定,娴熟的用布条缠住垮在脖颈,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医馆的大堂已经变得安静一片,几位老医师都抻着脖子,瞪着眼睛,一幅见了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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