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高看你了。”
虞楚言语中的讥诮确实踩了傅筝的痛处。
傅筝好不容易可以挺直腰杆在虞楚面前找存在感,可是却被虞楚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就好像她的所作所为就像个赤裸裸的笑话。
她当然想起来了虞楚之前的那句话,她仍然记得虞楚当初的讥诮。
傅筝冷哼一声,收起来了先才楚楚可怜的姿态,睨着虞楚:“虞楚,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你看不得我好!”
虞楚闻言,实在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连昨日仍旧横亘在心头的阴影也好像被她这一场笑话给驱赶得烟消云散了。
傅筝见状,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
虞楚抬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虞楚拢了拢披肩,唇瓣轻启,“傅筝,这里也没有旁人,你也别跟我装什么姐妹情深。”
这也恰恰合了她的心意,反正两个人早就撕破了脸皮。
傅筝摇摇头,目光扫视了一圈,确定裴宴城并不在家。
她指腹摩挲着手指间的钻戒,又瞥了一眼虞楚空空的手,眉间染上一丝自得,“据我所知,裴宴城还没有举办婚礼的打算吧?姐姐你就不着急吗?”
“我可是经常听圈子里面的人说起,并不看好你们两个人的婚姻呢,多说逢场作戏,但是没有料到你们这么敷衍,就连一场盛大的婚礼都不愿意给你。”
傅筝才不相信,一个女人会不期待自己穿着婚纱和自己的丈夫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举行一场盛大的叫人羡慕的婚礼。
更何况是虞楚这种高高在上、众星捧月长大的女人。
同一屋檐下相处多年,她自认为了解虞楚,照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委屈自己,而两个人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动静,她这边都后来者居上了,说明什么。
毕竟按照裴宴城的财权地位来说,一场婚礼罢了,挥挥手的功夫,但这点都吝啬于给虞楚……
说明裴宴城比外面传言的还敷衍虞楚。
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我记得上一次拍卖会裴宴城可是拍下了十位数的凤冠,怎么,不是给你准备的吗?”
虞楚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抵着唇瓣,竟色若春晓,落入傅筝的眼中,叫她暗暗生羡又嫉妒不已。
在傅筝灼灼的眼光下,虞楚唇瓣轻启,更是多了三分血色,“你猜。”
两个单调的字符,气得傅筝心梗,就好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无力感十足。
傅筝脸上的笑意僵住,分明是一副清纯娇美我见犹怜的模样,这会儿眸光森冷,显得尤其的狰狞。
“你玩我?”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可是一直趴在虞楚脚边虎视眈眈的大金前脚立了起来,眸光凶狠直视着傅筝,鼻腔里面发出警告的声音,假若傅筝敢乱来,它就敢立刻扑上去。
傅筝被这只狗盯得头皮发麻,她素来害怕这种大型动物,特别还是眼前这只,曾经趁它流浪的时候没少招惹过,原因是她亲眼看见到虞楚经常出去喂它。
原本以为这只狗早死了,毕竟高考结束且虞楚出国后她想起来了曾经学校门口流浪着这么一条狗,后来起了心思寻人给她找过,却一直没有再见过踪影。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在多年后的裴宴城和虞楚的家里面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