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玉簪嘴角带着血迹,一路上踉踉跄跄,显然受伤不浅。
一路上皆是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耽搁。玉簪知晓那一剑霍乱必然重伤,可那张东篱才是真正的危险。
雨还在下,山林的道路本就难走,加之重伤。霍乱那一剑重在内伤,体魄神魂皆受到伤害。
雨夜难辨方向,加之重伤,玉簪倒在雨夜中。
而这时,一道身影出现,一袭黑袍,看着地上的女子,脱下长袍盖上,一把抱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日清晨,城门大开之时,数十位骑士跃马扬鞭而出,只见一匹白马当先,依旧是游猎大扮。
一出城门便沿着大道而去,此时路上并无行人,此行一路急行。此人正是裴侍郎之子,裴东来裴公子。
一路奔驰到城郊之时,转道向西而去。
就在这时候,只见一人拦在路上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只见此人面目狰狞,肤色呈死灰,身形高大强壮,双刀抗在肩上。
裴东来勒马驻停,伸手示意。后面之人放下刀柄,老赵取出一只钱袋丢过去说道:“今日本是出来游猎,并无多少钱财,还请壮士放行。”
只见男子接过钱袋掂量掂量,说道:“小崽子们都不反抗一下,老子一点都不开心。”
说罢,两把金背大环刀落地,马匹嘶鸣躁动不安。
“上。”老赵拔刀说道。
后面骑士拔刀拍马冲了上去,只见大汉挥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几位骑士便倒在血泊中。
不管是马匹还是人,皆无整形,裴东来翻下马来,不停的呕吐。
在看此人便觉得穷凶恶极,横行霸道。
“留下买命财,方留你一命。”一把金背大环刀明晃晃的指着裴东来,刀身上还残留这血迹。
裴东来强忍着不适,解下腰间长刀抛过去说道:“此刀可值百金,也是难得的珍品。我乃裴侍郎之子,钱财好说。”
大汉一把拍过去,说道:“我看他就很值钱。”大汉指着老赵。
老赵后退半步,却听见裴东来说道:“多少钱,本公子买他命。”
“老子就要他的命。”说罢一刀劈来,犹如一头蛮牛一般。
老赵拔刀架在裴东来脖子上喊道:“他死了,天策府一定追杀你们到底。”
大汉果真停下,老赵哭哭啼啼的说道:“公子,我也不得已。”
“恬噪。”只见一个黑色刀客出现,只见老赵手中的长刀一寸寸的离开裴东来,慢慢的向自己的脖子而来。
老赵双手握刀,只见脸上的青筋凸现,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刀。
眼光逐渐向下,看着刀触碰到自己的脖子,感受了那一丝冰凉,越微带着一丝刺痛。
听见血沿着刀身留下,滴在地上。如同雨水一般。不仅仅是老赵感受到了恐惧,裴东来更是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连那一旁扛着大刀的汉子也一身汗毛耸立,大刀杵在地上,一言不发。
刺啦一声,老赵仿佛听见天籁之音一般,嘴角却带着笑意。
裴东来看着黑衣男子,只见男子身形消瘦,全身上下皆是一声黑衣,连同刀鞘刀柄都是黑色。
就连脸色也泛黑,一脸倦容。
“我现在就是你随从,别人叫我刀鬼,你可以叫我小刀。”
“江湖中都叫我劫道鬼。”大汉说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下风流鬼。”路边一颗树上,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哥,手中一支玉笛,笛子上一树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