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接过令牌,是一枚弯月白玉,弯月中间出,有哦一个凸起,像是个圆珠。
她将令牌拿给祁煜看,四目相对时,眼底流露出同样的讯息。
这枚令牌的形状,与暗卫绘制的石室开关,非常契合,与他画的那枚令牌,也非常相似。
而这时,长风突然大步走进来,靠近祁煜,在它耳边低语两句。
祁煜看着徐令望,沉声道:“你继续审,王妃该喝药了,本王陪她去,稍后再回来。”
他牵着云昭昭去了内院,走到东厢房门口,霜刃在门口守着,两名护卫在暗中观察。
他们推门而入,就看见让石萤的丫鬟,忍冬乔装打扮,在里面焦急等候着。
云昭昭快步走过去,语气担忧:“忍冬,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难不成是我三哥哥,还是三嫂嫂,他们可是出事了?”
忍冬摇摇头,慌忙解释:“王妃别担忧,三公子去了邱县,有护卫跟着保护。
三少夫人在府里,都好着呢。”
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云昭昭道:“王妃,这是三少夫人让奴婢,你偷偷给您送过来的。”
时间紧迫,她策马过来的,快到刑部时,联系了王府护卫,才暗中被带进来。
云昭昭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令牌,弯月白玉,竟然与公堂上那块一模一样。
她眉头一皱,看向祁煜,眼神疑惑:“夫君,神女的令牌,不应该有两块吧?”
她记得曾听慕棠眠提过,巫族神女的令牌是供奉在玉匣里,代代相传,轻易不会拿出来。
除非是神女有要事,需要长远出行,或是极其特殊情况,需要令牌号令。
所以神女的令牌,每一代都保存的完美无瑕,若是有磕碰,就是对神灵不敬,要受到处罚。
祁煜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的确与公堂那块一模一样,看不出差别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两块令牌里,其中一块是真的,一块是假的。
祁煜摩挲着令牌,轻声道:“这两块令牌,应该都能开启丘山石室之门。
这就能解释,为何第一次是言溪溪去了丘山。
而后来再去的人都是青湘。
正是因为她手中有两块令牌,而它们都可以开启石室机关,进入石室之内。
但是,神女的令牌,不管是在醉心盟,还是巫族,权力极大。
就算言溪溪再信任青湘,也不敢贸然给她。
祁煜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沉思片刻,快速写了几行字,又把令牌放入盒子里,一并交给忍冬。
他认真叮嘱:“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本王身边的暗卫长风,他若是来了,你将纸条交给他。”
“昭昭,我们该回去了。”
祁煜牵着她回到公堂时,里面有些混乱,言含之抱着言松之的大腿,在苦苦哀求,言溪溪和其母亲默默垂泪。
二房一家哀求,哭泣,甚至以他们父亲临终前的遗言,绑架和要挟,言松之强忍着情绪,不为所动。
他亲自写了一封断亲书,撕下一片衣角,神情坚毅,强硬与二房断绝关系,并族谱除名,日后再无瓜葛。
徐令望皱着眉,连排三次惊堂木,公堂内才算安静下来,言溪溪一脸防备,时不时偷瞄云昭昭。
云昭昭回望她,视线相撞时,她眼底闪过想一丝心虚,还有不安,心里不禁冷笑。
言溪溪,她以为闭口不言,那些罪名就不存在吗?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蒙混过关,怎么可能呢?
院外的暗卫,突然穿过人群,走到公堂门口,右手高高举起,冲他们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