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何事?他笑得极温和:只要是舅舅能使得上力的,定会答应你。
那妍儿先谢过舅舅了。
张眉妍也笑了笑,旋即说道:想必舅舅也听说了,张家对我和父亲怀恨在心,此番有意借机诬陷于我——偏我如今行动不便,便想着让舅舅想个法子,帮我早日洗脱嫌疑。
柳荀眼神微动。
妍儿,你别怪舅舅多嘴那件事情,莫非当真与你有关?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若不然,如何解释外甥女这般急着找他一个外人帮忙?
舅舅多虑了。张眉妍淡淡地道:邓家不是寻常门户,官宦人家重名声,我的嫌疑一日不消除,这桩亲事便落定不下来——说到底,我只是怕迟则生变罢了。
柳荀笑笑没说话。
坦白说,他不信。
若外甥女当真清清白白,大可暗下求邓家出面解决此事,没有道理会找他。
事成之后,我也不会忘了舅舅今日相助之恩。
张眉妍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虑,又道:待我真嫁进了邓家,站稳了脚跟儿,便是张家再有意为难,也不足为惧了。
柳荀听懂了。
这也在打消他的顾虑,要他不必担心会因此得罪张家,甚至是官府。
舅舅愚钝,这一时半刻,倒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他故作为难之色,问道:不知妍儿可有计策?
看他装模作样,张眉妍在心底冷笑。
她本也没指望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她既找了他过来,便是已有主意。
为防被人察觉到异样,我只见舅舅这一回。我的话,舅舅可得听仔细了
柳荀示意她说。
半盏茶后,张义龄忽然跑了过来。
姐姐,官差又来了!